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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跑到乌天黑火,林木绰绰再无人影时,琥珀方松开我的手。

她环顾周围,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大喊道:“出来吧!”

凌洲从一颗粗壮大树后走出,执剑直指我的面门。

他低头,我抬头,风雪中遥遥相望。

我故作惊恐,“琥珀,为何?”

她无所顾忌地笑起来,“小殿下,你可别怪奴婢。跟着你,我永远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可安王,不,现在应该说陛下,他早已占了我的身子,允诺等你一死,便封我为妃。”

“你读书识字皆是我所授,我只问一事,你是否早便有心模范我的笔迹,并窃走我的私印?”

“不错。”

我并无意外,自从凌洲那夜示警,我便猜到,或许不是他。

“哦,那便动手吧。”

凌洲握剑的手突然改向她而来,剑势凌厉。

琥珀双目圆睁,跌摔在地,“为......为什么?”

我蹲下身,撩了下她因惊痛被冷汗浸湿的额发,“因为你不仅恶毒,还很蠢。”

“从你回永宁殿那天,让我来日找田公公算账起,你便错了。”

“严以安自诩仁孝治天下,除了个中人,所有人都以为我过得很好。”

“琥珀,你离开我身边太久,太急于表忠心了。”

我慢慢起身,从袖中抽出匕首,抵在凌洲心口,“至于他,我也不知。”

她却再也听不到答案,污泥和鲜血染红了这片雪。

“从我心悦于你,你此后种种,都是严以安和你爹授意的,是不是?”

“是。”

“若琥珀没有得手,你也会偷走我的私印,害我定远侯府,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