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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安无能,但终有一日会想到这些,他可不会手下留情。今日割让上谷、楼烦给你,他日必将直取你燕国王帐。即便他无法完全掌控我外祖的镇北军,我大夏盘踞南方,国力强大,你拿什么跟我们耗?”

“你留我一命,想必也是想通了个中关窍,你要我号召镇北军,同你一起攻打西北的荻国?”

萨托大震,良久,单手握拳抱胸,庄重地对我行了大礼。

“公主聪慧,萨托愿起誓言:不日出兵和镇北军里应外合,助你夺回皇位。明年初春,你我联兵直取荻国。届时荻国二分,天下共生。”

我珍重躬身回礼,“愿同此誓。”

大军包围皇宫时,我去见了严以安。

他面色惨白,屈膝求饶。

“宁儿,宁儿,别杀我,我是被凌天石怂恿,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高高在上的新帝,不再死挺着架子,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见我不为所动,执剑上前,他骇叫一声,竟然膝行上前要来求我。

我厌恶地避开,“大哥,为人子,你毒杀阿爹,罪不可恕。”

“为兄,你胁迫毒打凌洲,诬陷迫害我的家人,万死难赎!”

“为君,阿爹曾说:宁可战死失社稷,绝不拱手让江山。可你呢,贪图苟安割地求和,那是北方无数将士世代守护的疆土!多年苦寒,难凉热血,是他们的坚守才换得你的荣华富贵。你根本不配称帝!”

话毕一剑狠狠刺入他的心口,复又拔出来再次捅入他的肚腹,一次一次。

饶他一命?绝无可能。

我从不展示无用的善良。

严以安双眼睁得似乎要把眼球突出来,死死盯着我,鲜血溅得到处都是,我的衣襟也全数浸湿。

我就着满手鲜血坐上皇位,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