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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燕国,已是深冬。
燕国自古马背得天下,由多个游牧民族聚居而成。
燕太子萨托已等待多时,甫一进入营帐,便屏退左右,只留二三心腹。
“以宁公主,大夏皇帝早已八百里加急致信与我,愿割让上谷和楼烦两地,换你项上人头。”
“起初你来信联姻,本太子自是喜不自胜。”
“只可惜,你美则美矣,却还不足以让我举国来助你。”
见我并无惧色,萨托倒微微来了兴致,“你不求饶?”
严以安这个混蛋,对内残忍虚伪,对外懦弱苟安,竟敢割地?
“太子若要杀我,怎会等到我进入燕国,自是在中途做成匪寇劫杀,你好落个片叶不沾身。”
“燕国大军自初秋开始便频繁侵扰我大夏上谷、楼烦两地,只因这两处草场肥沃,适宜畜牧。”
“即便没有以宁这桩婚事,你近日也必会停战议和。”
萨托漫不经心的笑意渐渐消失,脸色阴沉,“接着说。”
我取了壶马奶酒慢慢温着,“燕地的冬天可真冷啊,漫长深冬,牲畜冷死饿死无数。即便挺过去了,羊瘦马弱,如何与我大夏兵制优良、补给充足的镇北军一战?”
“待到初春,若我镇北军反击,你只能避军逃跑。产羔期的母羊可是十分脆弱的。”
“母畜流产,牲畜死亡,战马瘦弱。太子,你如何赢?”
“我听闻你父王年初卧病,你暂摄朝政,你兄弟们可是都虎视眈眈盯着你的位置。此一战,你若败,皇位如何?”
萨托脸上已是青一阵红一阵,“燕夏两国多年未起战火,你一深宫妇道人家,怎知这些?”
将马奶酒一饮而尽,我淡淡道,“我幼时,外祖曾带我游历天下三年。”
那个战无不胜的大夏军神,最终却死于阴谋诡计,死于夏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