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面色憔悴,但一见到刘衍生,立刻被愤怒占据,厉声质问:“刘衍生,你还有脸回来?”
“啧啧,瑶芳,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说我也在这儿长大,杜家酒坊能有今天,我也有功劳,为何不能回来?”刘衍生扬起头,目光贪婪地盯着杜清瑶美丽的脸庞和婀娜的身姿,目光炽热。
“呸!你还记得在这儿长大?”杜清瑶眼中喷火:“我爹从小把你养大,你却恩将仇报,偷走我家最新酒方不说,还把我爹活活气死,简直是猪狗不如,我杜清瑶与你势不两立!”
“哦,那老家伙翘辫子了?怪不得你穿成这样。”被一顿臭骂,刘衍生非但不羞愧,反而幸灾乐祸:“哈哈,死了活该。”
“你……混帐!”杜清瑶气得呼吸急促,愤恨地瞪着刘衍生。
“你什么你?我说得不对吗?”刘衍生面露阴冷,大声道:“我刘衍生在杜家当牛做马二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可那老东西呢,竟然只把我当个下人,从来没正眼看过我。”
“还有你,我对你那么痴情,为了你,我连入赘都愿意。”
“可你呢?竟然也和那老东西一样,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我刘衍生哪点不好?让你们如此看不起?”
杜清瑶瞪大眼睛看着他:“就为了这个,你就背叛杜家,偷酒方,还害死你的恩人?”
刘衍生面目狰狞:“就这还不够吗?我为杜家付出这么多,可不是来当狗的。”
“所以,从你们父女俩拒绝我的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们为你们的有眼无珠后悔!”
杜清瑶和刘衍生的对话声量颇大,丝毫没有避讳旁人,周围的吃瓜群众听得一清二楚。了解到事情原委后,百姓们顿时议论纷纷:
“呸,真是可恶至极,还有这种恩将仇报的玩意儿!”
“就是,这种混帐,就该把他抓进大牢,浸猪笼,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唉,可怜杜姑娘,父亲被活活气死,一个人孤苦伶仃支撑着酒庄,如今还被这白眼狼欺上门来……”
……
“陛下,这人简直是太……太……”别说围观的百姓,连张太傅此刻都气得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秦廷敬却面色如常,语气淡然:“别急,看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尽管语气平淡,但熟知秦廷敬的人会发现,他的眼中已蓄满了风暴。
门外的议论和咒骂,刘衍生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已不顾一切,既然以这种身份站在这里,尊严脸面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杜清瑶气得银牙紧咬,冷眼瞪着刘衍生:“所以,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放狠话?”
刘衍生大笑:“哈哈,今天来找你的并非我,而是这位来自大番国的皮夫先生。”
随着刘衍生的介绍,金发碧眼的皮夫大摇大摆带着人走进来:“嘿,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