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在那跪着,他不想连着最后找到周念的希望都失去。
里面婆婆和公公看着这大雨,脸色莫测。
公公有些于心不忍,“要不然让宴深先进来,你说这么大的雨,等等冻坏了怎么办!”
婆婆倪了他一眼,“这是他自找的,我答应过念念不说,雨下大了,他自然会走。”
随即她叹了一口气,往屋里走,“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江宴深的眼死死盯着大门,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他冷的直发抖,却还是一直跪着,不肯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他勾起笑,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公公惊叫一声,连伞都丢了,扯着声音喊,“老婆子,宴深他晕倒了!”
婆婆急忙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他发烧了,走!
送医院。”
江宴深扯住婆婆的衣服,低声呢喃,“我不去医院,我只有身体痛一点,我的心才不那么痛苦。”
他的声音暗哑,带着一点哭腔,“妈,你说念念那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痛啊。”
话刚说完,江宴深就彻底晕了过去。
婆婆见他晕了,当机立断决定送医院。
江宴深在昏迷中,还在不断喃喃,“念念,念念,我错了,你别走,我再也不管他们了,好不好?”
江宴深的泪掉下来,流进一旁的枕头里。
婆婆守在他身旁,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依旧烫的吓人,她无奈叹气,“儿女都是债啊。”
江宴深终于醒了,见母亲的背影弯下去了很多。
他张了张嘴,声音哑的几乎听不见,“妈,念念…”
母亲不看他,最终松口,“我只能告诉你,她去黑龙江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江宴深的眼底重新有了亮光,他趁着公公婆婆出去买饭的间隙,私自拔下吊针买好火车票去了黑龙江。
他们回去便看见床上空无一人。
公公有些怨气,“你晚点告诉他不行啊?”
“你没看他都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我要是不说,说不定又要闹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