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不管那些病人再怎么痛苦,我也不会害怕,也不会伤心,因为我知道,我的师父一出手,他们就会好的,就算是死了半刻钟的人,也能从阎罗殿内拉回来。”
这时候,于爱卿的说到了自己的伤心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他赶紧擦干泪水,给青衣赔罪。
还没等青衣说话,他又自顾自的说“因为自己给病人看病,遇到达官贵人就偶尔收点小钱,贫苦人家就赠药,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变得太好,但是和以前相比,至少不用被接济,后来,有个感染风寒的病人喝了我的药,不过片刻就没了。
此后我名声大损,虽然也有相信我的,但终归是少数人,我的父母受不了这样的流言蜚语,双双投河自尽,为我证明我的清白。
官府看已经出了两条人命,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此作罢,此后不准我再行医。
再过几日,县衙来了一个仵作,通过检查尸体,发现是中毒身亡。
事情原来是一个流氓已有妻儿,但他不甘清贫,和一个员外家的丫环勾搭上了,丫环嫌弃他有家室,他回家就以家境贫寒为由把还在嗷嗷待哺的儿子送人了,妻子因为这个,没有做好月子,感染了风寒,他就到我这里来讨药,后两人一起合计害死了他的夫人。
我的禁医令解了,这个仵作过了这件事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我总觉得这是师父在帮我。
经历了这件事,我意识到了自己医术是如此的薄弱,根本算不上是医师,便在离村远一点的地方搭建了一个草屋,每日都在研究草药。”
青衣听了这些话,难免有点震惊,感觉两人差不多大,但他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心里有点同情也有点心疼他。
但是也想提醒他一句,免得误入歧途“你即使把这药理,药物研究的再通彻又咋样,不医人这些终究只是杂谈,就以我这次上山砍柴为例,如果我一直磨刀而不上山砍柴那我磨刀的意义何在?”
这一番话彻底点通了他,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姑娘可能就是他这一生的明灯。
日子还在继续,过了一个半月,青衣已经完全恢复了。
于爱卿也打听到了青衣家所在的小镇,路上就搭载着牛车回去了。
此经一别,二人眼神含情脉脉,这时不知道哪里飞来了两只鸽子,一只随他,一只随她,就在这满是泥泞的路上分别。
后来青衣回到家中,向家里人说明了这件事,之后两人书信互通,信鸽满载爱意。
再后来听说于爱卿凭一己之力,灭掉了一场瘟疫,救了许多人,旁人看着羡慕,觉得这是一个天人,而这其中的苦难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后来二人成亲,再之后就被招募去了城中当大夫。
青衣很感激那日绊倒他的树枝和那对为他们送信的信鸽,就把它们绣在了手绢上。
于爱卿回到城隍庙,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拿出来,问是不是有人见过村子是否来过外人带着这种瓶子青衣的目光停留在那手绢上,不过听到这话她还是释然了,儿女情长,哪有治病救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