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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后的当天,祁铭破天荒地留在了我的院子里。
一直到掌灯,他还没走。
没话找话地说:
“方惠,听说你把婉玗关在房里好几天了。我刚才路过她那院子,孩子哭的很伤心。
“这孩子是被宠坏了,我看也差不多该放出来了吧。孩子早就知错了。”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又说道:
“婉玗如今也十五了,也到了该说亲事的时候了。前段时间,国公爷说他有个外甥今年十八,也在到处说亲,我想着......”
我知道,他在观察我的脸色。
上一世,他也提到过这门亲事。
我还专门去打听过。
他说的国公爷的那个外甥是个纨绔子,之前说过一门亲事。
因不合他的意,他自己打上了门。
弄得那家特别难堪,主动退了婚。
这之后,没人再敢给他说亲。
祁铭自然是我一向对子女的事情非常上心,必然会花很大的功夫去打听此人。
他这么说,无非是想添乱。
趁乱让我不要查他到底在哪花了那么多的钱。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
重申回来的我,根本对他和他的一双儿女不感兴趣。
他在外面干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我叫春香:“你让人去把婉玗放出来吧,她也该得到教训了。把她带到这里来,让她听听她父亲给她找的好婆家。”
“是的,夫人。”春香走后,祁铭有点慌地在屋里踱着步子。
“方惠,这事还没定下来呢,我只是回来问问你的意思,没必要跟孩子说吧?若是没谈妥,岂不是白给孩子添了希望了吗?
“还有啊,你不去打听打听那孩子的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