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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这同父异母的太子哥哥为人正直磊落,并不像我父皇那般权衡利弊。
太子见到我,打量了一番,“都说我这养在西北的妹妹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太子哥哥谬赞。”
“你今日来,可是有事?”
“是,自将军被打入天牢后,阿逢日日难以入眠,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何需担心?怎么说也是天家子女,就算镇国将军这一次一蹶不振,你也始终是王朝的三殿下。”
“阿逢说的自然不是这件事,阿逢考虑的是我们国家的未来。”
我将厚厚的一沓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纸放在了太子面前。
“这是齐牧野父亲通敌叛国的证据,是阿逢在齐家书房找到的,阿逢知道这件事一旦坐实自己也难脱其咎,但为了我姜家的江山不旁落,阿逢只得这样做。”
太子皱起了眉,翻看着一沓沓的证据,齐家在西南之地招兵买马豢养私军,而我又在这些确凿证据上添油加醋。
齐家这次,无力回天。
果然,太子带着这些证据上了金銮殿,齐牧野的父亲连称冤枉,这些罪状只认一半,另一半却拒绝承认。
可我那父皇本就是多疑之人,仅其中一条罪状就足以让他萌生了将齐家斩草除根拔地而起的心思。
就这样,齐家抄家灭族,九族尽斩。
问斩前,我去天牢见了齐牧野,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此刻胡子拉碴衣衫褴褛。
“阿逢,你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