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傅青渊跟着他出来,便看到了他一脸的不敢相信。
“怕是要难产,孩子脉相很好,可是……大人不太好”
毕竟是怀着两个孩子,本来女人怀着一文化孩子都已经够累了,她怀的还是两个,这样一来自然就更加难受了。
“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我……也不太懂。”
毕竟他不是妇科圣手,所能的只是看看寻常的病症。
“你们说什么,我媳妇她会难产?”
那早就应该已经出征的男人身披铠甲出现在院中。
他身材高大,又有银甲在身,腰间配长剑,一身寒气逼人。
没有人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就好像平白被传送过来的。
“太……太子殿下,你……不是去打仗了,你怎么回来了?”
傅青渊猛地被吓了一跳,不由结巴起来。
“我问你我媳妇怎么了?”
轩辕云天声如打雷,震得季子元用力眨眼睛,完全忘了回答。
轩辕云天见靠不上他了,索性也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自己找了一个稳婆打听。
“一般来说这难产的无非就是两点,一个是孩子的胎位,另一个是产妇的身体……”
听着稳婆说着,他听都听不懂的话,轩辕云天却听得一脸认真。
还时不时的拿着笔在纸下记着什么!
记了那么多,但量该来的还是来了。
仲夏之交,凌晨之夜,沈华灼突然要生了。
“啊……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要生了!”
在外面守夜的小丫环听到动静,吓得立马大叫。
那惊慌失措的声音惊醒了整个王府,一时之间,内院之中,俱都忙活起来了。
“作死的小蹄子,夫人要生了,这是大喜的好事,你居然这样说,是不是不想活了!”
另一个见过世面的大丫头戳着的她额头,大声的骂着她。
“我……我错了!”
声音刚落,里面已经传出了轩辕云天慌乱而又勉强镇定的声音:“赶紧去请稳婆过来,还有季大夫一起。”
一大一小丫头不敢耽搁,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人多力量大,很快所有该到位的人都到位了。
沈华灼意识尚存,她只是觉得小腹一阵阵坠胀感,却又下不去,而又提不上来,揪得她很是心慌。
“媳妇!
媳妇……”
轩辕云天将她抱到专门用来生产的产房里,握着她的手细细的安慰着,时不时的亲吻着她的手背,
滚烫的唇落在冰凉的肌肤上,引得沈华灼阵阵惊呼。
“我……我好痛!”
她想忍住,可是被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忍不住想叫。
轩辕云天腾出另一手,在她肩上轻轻拍着,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低沉的声音好似带着蛊惑一般,沈华灼情不自禁的随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着他,心思也慢慢的沉淀下来。
“嗯……”
沈华灼眼神一瞬间空洞起来。
她痛得脑海里好像有许多的飞蛾在飞,五彩斑澜的,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她突然嫌弃她的枕头太低,要了一个高一点的枕头,等到一垫上去,又觉得手放着不舒服,天气太热,身上的汗太多……
总之,往日里没有的毛病这会儿全都出现了。
折腾了许久,稳婆已经都安排好了,可是却只是疼痛,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疼……”
她自从睡上产床就没有大声叫过,就连轩辕云天为了让她排斥掉恐惧让她大声发泄出来,她都一直忍着。
“我不能叫,叫到最后没有力气了,会……会难产……”
“不许乱说,不许说!”
轩辕云天看她惨白的脸色,连忙捂住她的嘴。
他刚刚出去,稳婆和大夫已经已经下了难产的论断。
“用力……夫人,孩子……孩子要出来了,可是现在是他的脚在下,这怕是……头没法先出来了。”
稳婆急得团团转。
轩辕云天坐在产房里,他脸上一片漆黑,无人敢来叫他走,只能任由他靠在产床上坐着,不断的给她打气,让她用力……
可是脚先出来,里面还是双胎,这肯定不好使,大家都急了,身体下面羊水破了,血水一盆盆往外端,轩辕云天看得直皱眉,脸色更难看了。
他用力握住小娘子的手,只觉得那只手上的温度好像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正在缓缓的变凉。
他心头一虚,抚上她的额头。
那里汗如雨下,早就浸湿了她的中衣,头发凝成一根根搭在枕头上,如一朵散花的雾莲。
“我……我……啊……”
沈华灼用尽了力气,用力挣得脸颊从白转红,眉眼紧皱,痛不欲生的,可孩子怎么也生不下来。
这一场生孩子的拉锯战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
轩辕云天已经快要原地爆炸了。
可当着痛得生死不能的小娘子的面,他却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等她痛过一阵,昏睡过去之时,稳婆端了泡好的参片水来给她喂。
他腾地起身。
“你们说,该怎么做?”
“太子爷……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夫人难产了,可是又不仅仅只是难产,孩子卡着生不下来,而夫人的命也吊在那里,不上不下,就这样孩子生不下来,夫人也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就在那里昏睡着。
“这样下去怎么行,宫口全开,羊水流尽的话,孩子在里面会被憋坏的!”
季子元也急得满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