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点儿和小时一模一样。”
到此时沈泽简才终于憋不住了,牙缝里头挤出字一般的说道:“闭嘴。”
跟楚一刀相处,真的要时时磨炼性子才行。
“好了好了,小弟面皮薄,当大哥的总要担待些。”
惹恼了人楚一刀这才收了手,终于开始专心致志的盯起眼前的酒来。
他俩人一个爱说一个善听,又是多年的交情,自是十分投契,一顿酒喝的那是十分顺畅。
只是喝着喝着楚一刀又是旧话重提,“大哥总想劝你跟我一块儿去投军,不是因为别的。
你当我不知道?我早瞧出来了,你们沈家也是北边来的吧?!
娘的!
当年一战死了多少人!
楚国那帮子畜生全他娘的不是人!
不对,不对,不能骂娘……我娘、我爹,还有我那小小的妹子……全被那帮畜生给……给……”
说着说着便是嚎啕大哭起来……
沈泽简叹口气,轻轻放下酒杯,也不劝些什么,就这么听着他哭。
“过了年我是一定要去的,我一定要去杀那帮畜生!
阿简,阿简你去不去?去不去?”
楚一刀已是喝多了,却是又拿起酒杯,仰头又灌了口酒到嘴里,咽下去后便又例行的开始劝沈泽简。
以往都是沉默的沈泽简,这时却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好似随口一般的应道:“我去。”
“啪!”
楚一刀已经趴在了桌上,也不知到底听没听到。
———
被沈泽简惦记着的安平赌坊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看着楼下人声鼎沸的场子,康大头背着手挺满意的笑了笑。
他身后有个小个子,三角眼配上高颧骨,怎么看都不是副好人模样。
小个子凑近康大头,“爷,那朱秉的事儿……”
康大头伸手阻止他说下去,转身往房里头走去,小个子忙在后头跟上。
“耳多眼杂不知道吗?这种事儿也能在外头说?”
“是是是,小的知道错了。
嘿嘿,我这不是高兴吗!”
小个子弓着腰给了自己俩嘴巴。
康大头听了这话倒是点点头,“是得高兴,嘿!
可他娘的算是要成了!
就为了那么块破地,折腾了大半年的光景了。
烦的老子够呛。”
他一边说一边摸了自己的光头一把。
这人不知为何脑袋上一根毛发都没有,偏又不喜欢别人叫他光头,于是就有了个“康大头”
的外号。
小个子也挺疑惑,“爷,以前我就奇怪了,安平这地界咱不说横着走,可一个农户人家怎么还用怕他们?”
若要平时康大头肯定是不会解释的,但今个儿可能也是放松了些,便也不由多说了两句。
“你懂什么,要是普通的农户,还用得着使这么些手段?!
当然是因为这沈家有些来头。
可惜啊,有来头又如何?这人啊要是养儿女可得养那省心的,要是养了讨债的回来,嘿嘿,那可是有的看了。”
“可不是!
那朱秉可不就是一个,要不是他好赌成性把自家媳妇儿都押给咱们了,咱们也想不出来给那王大力下套啊!”
康大头听到王大力的名字还挺不爽,冷哼了一声跟着说道:“不过是一个书生,也敢指着我的鼻子骂?!
呵呵,倒是没想到啊,最后竟是他给我送了份大礼过来。”
小个子搓着手掌笑,“那朱秉的媳妇儿都被沈家人分出去住了,怕是都不太看重这个寡妇。
可那没出门的姑娘总不会不在意吧?我可听说了,为了那丫头,凤临酒楼里头的那个沈家人还去三岔河村的王家大闹了一场呢!”
“这还用你说!
要不是早知道这些个事儿,你当爷我为什么打算收网了?!”
康大头很是得意的说道,接着却是突然变了脸色,“你可得给我打好了精神,明天要做的事儿不许有半分差池,哪怕是出了一点儿的错,我都扒了你的皮!”
小个子被他陡然森寒的语气吓得跪在了地上,“砰砰”
就是两个响头,“康爷放心,小的就是不要自个儿的命了,也一定把爷交代的事情办妥当了。”
———
于此同时,被康大头与小个子说道了一番的王大力,也在家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去退婚!
为什么?为什么?”
王家爹娘不敢看暴怒的儿子,自从秋闱落榜回来,自家儿子的性子便一天比一天坏,刚知道退婚那会儿也没见他对着他俩吼啊,最近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