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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说。
“天哪!”阿达拉喊道。“你该不会给警察局打电话吧?”
“没有,当然没有。”阿达拉走进医院的时候,他正打算打电话到警察局。格里姆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指一直抖个不停。担心自己会因焦虑造成迷走神经故障而晕厥。或是吓得尿在老板办公室的地板上。
“咱们好好想一想吧,”阿达拉思索着。“他现在一定在游荡……他在哪儿失踪的?”
“在斯汀森。”
阿达拉轻声重复着这个地名,用手指紧紧按住卷宗,似乎一松手它就会在这个维多利亚式精神病院的办公室飞出去,飞到黑呼呼的半空中。他的情绪舒缓了一点。“把尸体从停尸间拖到灵柩车上去的是哪个护理员?”
“洛尔是一个。我想还有弗兰克·杰苏普。”
“把他们叫来这儿来。”阿达拉忘记了不体面的裤子,起身走到满是污垢的窗前。窗子有半年没洗刷过了。“你的责任是保密,”阿达拉严厉地说,“绝不许任何人把消息泄露出去,懂吗?”
“是。”格里姆立即回答。
“还有,给我查出来他是怎么从E区逃出来的。”
“是。”
“如果任何人……向工作人员,或是向报界泄露,就开除他。不许报警,不许发布新闻。把他们叫到这儿来。我们遇到了大麻烦。你说是不是?现在就给我把那两个护理员找来,马上!”
“罗尼,觉得好些没有?”
“我挺好,”矮胖的青年冷冰冰地说。“好不好又怎么样?你到底想干点什么?说实话。”
在罗尼把身体移开时,迪克·科勒医生能感觉到廉价的床垫弹簧在这个病人身下蹦蹦地弹起。病人一下子躲到床头,好像科勒要对他图谋不轨似的。罗尼闪动着眼睛,满腹狐疑地打量六个月来一直在为他治病的这位大夫——同时也是他的父亲、兄长、朋友和老师。他仔细观察着医生开始变得稀薄的卷发、棱角分明的面孔和瘦窄的腰身。他好像在努力记忆科勒医生的这些身体特征,将来好向警察报告。
“你感到不舒服吗,罗尼?”
“我不行,我干不了,大夫。我怕。”他像小孩受了冤屈似的抱怨着。忽然间他又变得理智起来,用正常的语气说:“我最怕电动罐头刀。”
“厨房里的?你不喜欢厨房里的干活?”
“不不不,”他哀诉着。“罐头刀。我受不了。你怎么老是不懂呢?”
科勒医生伸腰打了一个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