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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樨自幼学跳舞,对肌腱拉伤并不陌生,蹲下来道:“你放松,活动活动腿,还疼的话待会我给你用热毛巾敷一敷。”
“疼的地方在里面,不能敷。”卫乐畏缩地并拢腿,“我上次用毛巾擦了,还流了血、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陈樨心里一咯噔,出于女孩子特有的敏感直觉,她觉得卫乐的话古怪极了,再将方才她们的对话内容串联在一起,越想越不对劲儿。可她担心吓坏了卫乐,挤出个笑脸如闲谈般问起:“乐乐啊,樨樨姐以前压腿也受过伤。你说里面疼,是哪里面呀?”
“用来尿尿的里面,你也是那里疼吗?”
“真的流血了?流了多少?是不是每个月都流的那种?”
“只流了一点点,擦擦就没了,可还是疼。”
“是谁弄疼你的?”
“……”
“乐乐,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间可不能有秘密,否则我会难过的。”
“可是三叔公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要打我,还不让我去看大黄。我喜欢跟大黄玩儿!”
“这么说,是那个‘三叔公’弄疼你的?”
“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你再问我就不跟你做好朋友!”
“好,好,我不说。嘉嘉知道吗?”
“樨樨姐,你千万不要告诉嘉嘉。他说内衣裤里面的地方不许让人看和摸。他知道了要生气的……”
每问得更深一层,陈樨都要倒抽一口凉气。偏偏卫乐的神态语气都还是那么无知懵懂。陈樨还想了解更多,卫乐已开始回避这个话题,转而兴致勃勃地跟陈樨说起大黄猫的种种趣事。
陈樨哪里听得进去,她心里想的是卫嘉大清早到底跑哪里去了?他那么细致的一个人,怎么会对妹妹身上的古怪一无所知?就在陈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卫嘉的时候,院子外传来了卫嘉说话的声音。他拿着油纸包裹着的一包东西,身后还跟着个人。
“是村口的那家炸油饼!”卫乐惊喜地迎上去接过哥哥手里的东西,又回头对陈樨说:“叔公还给我们送桃来了。”
卫嘉身后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手里果真提着满满一篓鲜桃。他用极重的方言口音笑着夸道:“乐乐真机灵,什么都知道。”
“那当然,三叔公家的桃是我眼看着一天一天变大变红的,我还给它施了肥。”卫乐受了夸奖开心得很,那张雪白姣美的小脸一如新摘的桃子般鲜润。
陈樨暗暗地想:说曹操,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