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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投向小亡的目光近乎崇拜。倒不是因为他喝了三分之一品脱的苹果白,这件事本身没啥了不起,问题是他竟然还能保持在垂直方向站立的状态,而且似乎依旧生龙活虎。他把杯子递还给小亡,仿佛是在一场不可思议的比赛之后发给对方的奖杯。小亡又喝了一大口,几个旁观的酒客牙疼似的缩了一下。店主人不禁怀疑小亡的牙究竟是用什么做的,最后认定,准是跟他的胃一个材料。
“你不会是个巫师吧?”为了保险起见,他多问了一句。
“抱歉,不是。我该是吗?”
我看也不是,店主暗想,瞧他走路的样子就不像,再说他什么也没抽。他又看了眼酒杯。
这事儿有些不对头。这孩子有些不对头。他看起来不大对。他看起来——
——过于结实了。
当然,这很可笑。酒吧是结实的,地板是结实的,顾客也很结实,你没法指望他们更结实了。可是小亡,他就那么尴尴尬尬地杵在那儿,心不在焉地抿着足以用来洗调羹的饮料。他似乎放射出一种特别有力的结实,一种比人家还要多一维的真实。他的头发、衣服和靴子样样都是个中精华。看他几眼都能让你觉得头疼。
不过,就在这时,小亡的样子表明他毕竟还是人类。酒杯从他僵硬的手指间滑落,在石头地板上弹了几下,洒出来的苹果白开始蚀进石头缝。小亡指着对面的墙壁,嘴唇无声地开合着。
老主顾们转身继续洗牌发牌。看到世界照常运转,他们个个放下心来;现在小亡的表现已经非常正常了。店主人见自己的饮料终于洗清了不白之冤,大大地松了口气。他从吧台上伸出手去,友好地拍了拍小亡的肩膀。
“别担心。”他说,“它常有这种效果,你会头痛个几礼拜,一点不用担心,再来几滴苹果白你就啥事儿也没有了。”
说到解酒,最管用的是一撮狗毛,这倒没错。不过,治疗苹果白宿醉的良药最好是让鲨鱼狠咬一口。推土机碾一下大概也不错。
但小亡充耳不闻,他只是指着对面,用颤抖的声音说:“你看不见吗?它穿透了墙壁!它就那么穿过了墙!”
“第一回喝苹果白以后,好多东西都会穿进墙来。绿莹莹毛茸茸的东西,通常都是。&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