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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哀愁。那城心区所庆祝的,他们正在祭奠。
伊跳着跳着停下来,久久望着篝火。漠尔言墨、灯师、沐尔月……很多熟悉的眼睛从篝火的深处望穿她的脑海,仿佛他们的灵魂拥有了与生者沟通的能力。人们不想用太过凄苦的方式为曾经的同伴送行,逝去的人已经留下了遗憾,就不要再留下悲伤。
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太婆被人们搀扶着走来,坐在人群最靠近篝火的那一圈,她解下身上裹的一件布衫,上面绣着长宁的海滨、圣庙,绣着难民营,绣着许许多多牺牲者的名字。刺绣的手艺精巧绝伦,许多人接过手里来抚摩着它,再垂泪递给下一个人。
人们咿咿呀呀地唱着,用温柔的曲调,唱出内心难以排遣的忧思。
不知是谁忽然唱起一首三族年代的远征古歌,可这儿年轻的老的,全都耳熟能详地跟着唱了出来。
“岁月不胫催人老,功名未济骨先凉。”
“死去空来何所道,托体山阿永流芳。”
“白发母,襁褓儿,我命绝,何人养?”
“无妻子,无爹娘,我当死,谁人想?”
“如今四海合一家,子将离去众相养,子将离去众不忘。”
“此身合是流民未?”一拨人问。
“皆是流民。”一拨人答。
伊望定篝火,喃喃地随着唱道。
“半生远去无归处,此身死地、作……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