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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完全没有停下,这条最近路线更是选择得断然。对方怎么知道卿的房间的?渧尔德的理智这回彻底失守,他壁虎般抓着墙把身子往前拽,必须赶在对方之前……
抵挡不住,完全地……不可能拖住他了……除非……
渧尔德一松手跌倒在地,他爬到卿的门前,后背失控地重重撞在门上。
黑色的粘液顺墙壁而上,他将这里糊成一道足以销毁一切入侵者的深沟。反噬初期造成的体内势能紊乱令他的其他异能全部关停,而“消融”又不断吸食超出肉体承受力的能量。渧尔德决绝地望着那个人,张开双臂用身体阻挡他。
“别想……”他的嗓音烧灼般嘶哑。卿听到了他的声音,眼泪唰就流了下来:“爹爹……爹爹你怎么了?”她竭尽全力也打不开房门,“爹爹!”卿比起听到他的痛叫更怕听不到他,“帕弗里爷爷……救救爹爹!我需要你!求求你救救他!”呼告没有出现回应,她扑在门上嚎啕。
那人的手伸向渧尔德,渧尔德瞬间揪住对方的衣襟,这人身上什么金属的东西被扯了下来,叮叮当当落在地上。黑色的粘液几乎包裹了渧尔德,对方突然抬起手凭空凝聚出一把闪着晶石般赤色光泽的长锥,竟无需手持便在眨眼间无数遍穿刺了渧尔德的身体!晶石长锥将势能从伤口灌入血液,反噬的痛楚完全侵吞渧尔德,他无可奈何,只能拼死护住房门。
“别想伤害她!!别想把她带走!!!”渧尔德疯子般叫嚷。
卿拍打着门哭喊,她拍了一夜,可外面再也没有父亲的声音。
-她在哭,影子颤抖得仿佛被波纹搅碎的月轮。
“我是多么糟糕的女儿啊……能出世已经是恩赐,居然挑剔要怎么样活下去?爹爹他又有得挑吗?看他为了我把自己活成了什么样子!!但是我抛弃了他!!我一个人逃走了!!”
卿仰靠在栏杆上声嘶力竭地大哭,她突然间揭去了小大人的伪装,只是一个信念崩塌的孩子。冀撑着身体靠近她,卿扬手去打,冀没有躲,被她一巴掌抽在脸上。
卿看着他的脸哭得更凶了,冀捋捋被抽乱的鬓发面无表情。
自以为了解她为何逃出冰宫,太自以为是了。
他明白卿为什么会突然讲她父亲的故事,自己逃出“脊椎”会付出的代价根本不是生死、脉原命运这么大而抽象的东西——卿在逃出来之前也不会想到自己将要承受多么大的心理折磨——要不是渧尔德疯了她绝不会想要逃走,但是渧尔德的疯……却是因为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