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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资格选择怎么活下去吗?
你有资格选择活还是死吗?……
你的生命真的只属于你自己吗?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要离开吗?
冀想不出离开了“脊椎”自己将面临什么。所有的梦想追求,甚至想要逃避的事物,都基于“活着”。
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换一种方式活下去。
卿不正是这样想的吗。
“你后悔了吗?”冀挪挪身子瘫在她边上。
“不后悔……”卿仍在哭,“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恨我自己可我还是不后悔……?!”
冀又明白,他什么都不说了,倾身搂住她的肩膀。卿哭到缺氧便不哭了,月光从高又转低,她忽觉明亮得刺眼。
-张抬手搁在眼前遮挡着月光。
他躺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平时梳理整洁的金发散乱在脑后,只穿着单薄的玄色长衫,仿佛和地面融为一体。
斯科特抱着件厚袍子站在台阶下等候指示,河之成远远待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在窗下的剪影。
“斯科特。”张低声唤着身边人,“假如,那时候渧尔德得手了……”
“那是不可能的,师士。”
“别急着反驳我,有的事想想就很有趣。”
“您想什么都有趣。”
张莞尔。
“想想么……如果那时‘脊椎’真的被攻陷,你以后要何去何从?”
斯科特很不想回答他,但是不好好回答,他肯定还要没完没了地问下去。
“我大概不会留在‘脊椎’了。”
“是么,还以为你会说,要在‘脊椎’为本尊殉葬呢。”
斯科特一愣,那边的河之成听着不对劲,赶忙插话:“主上,帕洛师士刚刚来信的意思是要跟着渧尔德进入瘟疫盘踞区,我是否应该前去协助?”
“呐,泽尔森让你来避难,你就老老实实地躲着。”张明显有些不快,“实在太闲了,这里还有的是要你做的事。”
河之成对他的态度早已习惯,被驳斥了便继续安静立着,张不让走他也不敢走。斯科特知道他说那句不合时宜的话是为了帮自己解脱张的话题,但此时不但感激不起来,反倒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傻子”。
斯科特听得出张不是真的在设想当初,也不是想要自己表达忠心自愿殉葬,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全都是在含沙射影,暗讽着渧尔德在夏莉死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