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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楼去见见他也是好的。”庄说。
“我可以替你约。”我不敢那么热诚。
“来,陪我去玉器市场,现在还早,咱们去捡些好货。”
他勉勉强强与我出去了。
我们逐档慢慢看,他的兴致渐渐出来了,我没买什么,他挑了只玉-,雪白,只有一斑翠绿。
我说不会还价,他说不要紧,付了钱就取起走。
到中午,他就又复开心起来,我们回家吃的午饭,饭后上花店订了丁香送往父亲处,祝继母小恙迅愈。父亲来电,顺便代庄约他明午见面。
地方是香港会所蓝厅。庄的说话很得体,他说,“听讲”罗爵士在伦敦也有生意,如果不嫌他在图书馆“坐”久了,没有长进,他很乐意为他服务。
爹很喜欢他,立刻答应回去叫人拟张合同给他。
我松出一口气。
爹先离开回写字楼,我与他续在会所里喝咖啡。
庄说:“震中,人说:虎父无犬子……”
我笑,“现在你发觉这句话不实不尽?”
“并非这样,震中,我很佩服你为人。”他苦笑。
我端详他,“我父亲应有你这样的儿子。”
“别瞎说。”
会所内有许多打扮时髦的太太小姐走来走去,目为之眩。
我叹口气:“有些女孩子,天天由柴湾走到筲箕湾,月薪一千五百元,这些太太身上一件洋装就八千多元。”
庄看我一眼,“你还说没有命运?”
我笑,“努力可以改变命运?”
“不可以。”庄摇头说。
“你要赌吗?”
“赌什么?你自己的下半生?我不用赌,我知道这件事确是有的,你年轻,你不知道。”
一个少妇打我们身边经过,极短的卷发,紫色眼盖,玫瑰红唇膏,披一件浅灰色青秋兰皮裘,时款之至,又走得摇曳生姿。
我心中“哗”地一声。但是,但是她比起金鱼池畔的女郎,还差了一大截一大截。
我收回了我的目光。
但我试探老庄,“怎么样?”我问。
他目不斜视,呵,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表情。
他那个情人,也绝对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吧,以致一般的绝色完全不在他的眼内。
绝色也还能分三种,顶尖的绝色,中等的绝色,与可以容忍的绝色。呵哈呵哈。
“你决定转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