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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
“为你父亲做事是一项光荣。”他说,“做人有责任,我不能一辈子躲在一间图书馆内的。”
我说:“老庄,你少讽刺我,我觉得做人的责任是要快乐,你天天这么沉郁,就是不负责任。”
“这种责任,也只有你能够尽到。”他叹一口气。
“我们打球去吧。”我说,“下午没事。”
他并不反对。庄是个多才多艺的风流人物,琴棋书画他无所不晓,剑击是一等好手,简直可以参赛奥林匹克,各式球艺玩得不费吹灰之力。
他最大的魅力是视这一切如与生俱来的本事,并不夸耀。
庄的学识自然是一等的,加上那种翩翩风度与英伟的外貌,照说女孩子应一旅行车两旅行车那样的过来才是,有什么道理独身!
我取笑过他,“你都不是处男了,还装什么蒜,我就不同,哈哈哈。”
他最喜欢侮辱我的一句话是:“你娘娘腔!”
在英国,不少人误会过我们是一对。
有个女子曾经跌足道:“好的男人已经够少了,一大部分早已是别人的丈夫与男友,剩下的又是爱那调调儿,难怪女王老五越来越多。”
与庄打了半小时壁球,累得一佛出世,由司机接我们返家。
大姐的电话随即追踪而至。
我跟她说:“长途电话费用不便宜。”
“你们这两个只有在香烟广告内才会出现的英俊男士,生活可安好?”
“我到现在还没见过爹的太太。”
“为什么?”
“是否她摆架子?”
“她并没有架子。”大姐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对她倒是比较有好感,”我说,“小姐姐始终不喜欢她。”
“那是因为她没有见过那女子。”
“她是不是一个好人?”
“很难形容,非正非邪。可是历史上的女人,但凡能令男人听从她的都属狐媚子。”大姐停一停,“所以她也是邪派。”
“她是不是看上去像九流歌女?”
“不可能,你太低估父亲的趣味。”
“我越来越好奇,”我说,“偏偏她又生病,见不到她。”
“迟早你会见到她。”庄说。
“可是三四十岁的女人了——”我说。
“据说还不止三四十岁呢,有些人确是得天独厚的。”大姐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