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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面给他问声安。”
“别说傻话,白凤盗窃情报,幕后必有人指使,安国公就是头一号嫌疑人。他和白凤一样,谁沾谁倒霉。”
“我不怕,妈妈,我不怕。”
“闭嘴。”猫儿姑扭开脸,不再说话,只以全副精神回应来自对面的注视。
白凤走了来,停在猫儿姑的正前方,呆呆望着她,好似在这妇人的脸上认出了极重要的什么,却又回忆不起来。她迟缓地转动着双眸,眼神里尽是疑惑痴怔。
猫儿姑亦一语不发地与之对视,她看见了那一个销荡子之魂、摄登徒之魄的绝色佳丽,那一个翻手云覆手雨的蛇蝎美人,还有一个永远被恐惧绝望塞满了眼睛和嘴巴的孤独少女,她们在虚空中一一浮现,又全部消失在她眼前这一个容貌尽毁的疯婆子的面孔后。
“姑姑,你救救姑娘吧,你收留她一夜成不成?就一夜!”憨奴冲上前,拉住了猫儿姑的手。
白凤却在这一刻自己转过身走开,她不再看猫儿姑,神情仿佛是孩子放弃了一道难解的谜题,又重新回到自己擅长的游戏里。她的嘴角歪向一边,露出一个类似于微笑的表情,“脱、脱、脱……”
憨奴松开了猫儿姑的手,不知道第几次,徒劳无功地捡起那衣裳,徒劳无功地追上去。
从头到尾,猫儿姑也没对白凤吐一个字,当她开口时,她是对书影而发:“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除非,你想重蹈覆辙。”
她把下巴斜向里一扬,书影转过眼,望见了白凤拖行而去的足迹。
相隔几日,白凤又回来过一次,仍旧是痴傻不已,蓬头裸身,憨奴也还是跟在后头捡衣披衣,只不过并不再哭,也不再叫了,默默地,像一道影子。
再之后,白凤就彻底消失了。
由夏到秋,由秋到冬,早已是季候两更。槐花胡同里有了新的人、新的事,白凤渐渐被淡忘了,偶尔谁提起,只是好奇地问一句:“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终有人带来了白凤的消息。那是腊月二十五,刚刚过了小年,虽然照样有客人来碰和摆酒,但年关收账,气氛已比平常冷清了许多,因此有一点儿动静,马上就闹得众人皆闻,纷纷来瞧新鲜。
但见花红柳绿的倌人们全挨挤在怀雅堂大门外,指指点点着,“哎,就是她?”
“是,说是梦乐院的人。”
“梦乐院?新开的小班?”
“什么小班?窑子街的下三等。”
“哟,合着这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