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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忽然出现一方亮光,同时传来铝合金房门的响声。胡鲁贝克赶紧钻进商店背后一间敞开的棚屋,从背包里取出手枪。
一个男子声音打破夜晚的宁静:“你把它丢在那儿的,你就得把它拣回来。要是长锈了,小子,看我不揍你。”
说话声来自一间破旧但却灯火通明的平房,烟囱里冒着枯枝和垃圾燃出的烟。平房离商店约有三十码远。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慢吞吞地从棚屋旁走过,没有朝棚里看一眼便消失在商店后面。过了一会他又朝平房的方向走去,于里拿着一把铁锤,凑在眼前端详着,一边徒劳地用指甲抠着锤子上的锈点。
附近发出什么响声,把胡鲁贝克吓了一跳。一只肥獾在棚屋的水泥地上奔窜。它没看见胡鲁贝克,自愿自窜到垃圾袋前嗅着。那男孩听到獾爪刨地声,便停下脚步。他把铁锤举在手里,走到棚屋门口,朝漆黑的屋里探望。
胡鲁贝克的心砰砰地跳,如果小孩进来,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我跟他说什么?知道了——就对他说,我是威廉·泰尔。他自言自语地说,我要朝他头上射击。他恐惧得喘个不停,极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野獾听到男孩的脚步声,谨慎地停了下来。它一转头,看见胡鲁贝克,立即显出紧张的模样。它惊恐地龇出利齿,扑向那疯人的腿。转眼间胡鲁贝克冲过去一把掐住那野兽的脖子。野獾还没来得及伸出尖利的爪子,胡鲁贝克就啪地拧断了它的脖子。
干得好,他对自己说。别想占我的便宜。
野獾抖了一下,就断了气。
男孩走到门口竖起耳朵听着。什么都没听到,他又慢悠悠走回平房。院里的照明灯熄灭了。
胡鲁贝克平静下来,抚摩着野兽的毛皮,十分谨慎地将它摊在地上,让它肚皮朝下平躺着,前爪朝前,后爪和尾巴向后。胡鲁贝克从一张工作台上拿起一柄螺丝刀,带着贪馋的快意将螺丝刀从野獾的后脑戳进去,一直戳到底。随后他拔出螺丝刀,把软塌塌的獾尸甩到棚屋的角落。
正待离去时,他看见头顶上有一排夹野兽的钢夹,挂在小木桩上,一共六具。
瞧,又送礼物来了。这可以减慢他们追赶的速度。没错儿!
胡鲁贝克取下三具钢夹装进背包,走出屋门。他在屋后的土路上停下来,闻闻自己的手。手上是煤油与野獾的膻气。他把指头伸到鼻子跟前,嗅吸着这气味,同时吸进了弥漫着柴烟味的空气。他深深吸气,吸气,吸得胸肺都疼痛起来。似乎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