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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这边走,提坦诺斯小姐。”一个禁卫军走过来,用毫无神采的眼睛看着我。计划到此为止。我任由他把我带回车子所在的地方,突然间觉得沮丧不已。我甚至都不能像以前那样拔腿开溜了。我正变得软弱迂回。
“出什么事了?”我回到车里的时候,梅温问道。
“没什么。”我叹了口气,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市场正渐渐远离,“只是以为看见谁了。”
我心心念念想看一眼那纸条到底有何玄机,直到车子开向一条弯道才有机会。我把它放在膝头打开,用袖子的褶皱挡住。上面只有一行草草写就的字,小得几乎看不见:
希克萨普林剧院,下午场演出,头等座。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些字我只认得一半,不过这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微笑着,把字条塞进了梅温的手里。
梅温的回应就是把我们直接带到了那家剧院。它不大,但是很豪华,绿色的圆顶上立着一只黑天鹅。这里是供人们娱乐的地方,上演戏剧、音乐会,特殊场合下还会放映资料影片。梅温告诉我,戏剧,就是人们——演员——在舞台上把一个故事表演出来。回想在干阑镇时,我们连讲睡前故事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舞台、演员和服装了。
不等我弄个明白,我们就坐进了舞台上方的封闭包厢里。下面的池座里满是观众,大部分是孩子,不过都是银血族。有几个红血族穿梭在座位和通道之间,或售卖饮料,或负责领位,但是坐下来的,一个都没有。这不是他们负担得起的奢侈。而此时此刻,我们却坐在天鹅绒椅子上,享受着最佳视野,门帘外面站着大臣和禁卫军。
灯暗了,梅温揽住我的肩膀,把我拉近,近得可以听见他的心跳。他冲着在帘幕间窥视的禁卫军冷冷一笑,拉长调子说道:“别打扰我们。”然后把我的脸转向他。
身后的门“咔嗒”一声关上了,从外面锁死了,但我们都没动。也不知道是过了一分钟还是一小时,舞台上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抱歉。”我小声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好跟他拉开点儿距离。现在可没工夫卿卿我我,尽管我也许希望如此。他只是傻笑着,看着我,也不看戏。我尽可能地看着别的地方,却仍然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他。
“现在我们要干什么?”
他笑了起来,眼神狡黠地闪了闪。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我忍不住跟他一起干笑起来,“早些时候卡尔找过我。”
梅温抿了抿嘴,若有所思:“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