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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珍妮小姐说,“对不对,娜西莎?”
“出什么事了?”霍拉斯说,“她没有发现鲍里嘴里有酒味,对吧?”
“她被人抛弃了。她的男朋友走了,不理她了。”
“你真是个大傻瓜。”娜西莎说。
“是啊,”珍妮小姐说,“高温·史蒂文斯抛弃了她。他去奥克斯福参加舞会以后都没回这儿来跟她说声再见。他只不过给她写了封信。”她在椅子里四处摸索起来。“现在只要门铃一响我就一哆嗦,以为他母亲——”
“珍妮小姐,”娜西莎说,“把我的信给我。”
“等一下,”珍妮小姐说,“在这儿呢。嗨,你对这种不上麻药就给人的心脏动需要小心从事的手术的做法有什么看法?我开始相信我听到的这种种议论了,什么年轻人为了结婚而学会所有那一套,而我们当年是为了学会那一套才不得不结婚的。”
霍拉斯接过那张信纸。
娜西莎我的亲爱的
这封信没有发信地址[29]。我希望也能不写上日期。然而如果我的心跟这张纸一样空白,这封信就根本没有写的必要了。我不会再来看你。我难以落笔,因为我经历了一场我无法面对的变故。我在黑暗中只有一线光亮,那就是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除了我自己,这是我的愚蠢所造成的,而你将永远没法知道我愚蠢到了何等地步。毋庸讳言,正是因为我不希望让你知道我有多蠢,我才不会再来见你。尽量把我想得好一点吧。我希望我有权利说,如果你听说了我干的傻事,也别把我往坏里想。
高[30]
霍拉斯看完了这只有一张信纸的便条。他两手拿着信纸,一时没有吭声。
“老天爷啊,”霍拉斯说,“有人在舞场上搞错了,把他当成密西西比大学的学生了。”
“我认为,我要是你的话——”娜西莎说。过了一会儿,她说:“霍拉斯,这事还要拖多久?”
“我要有办法的话,绝不多拖。如果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使我明天就把他弄出监狱……”
“只有一个办法。”她说。她朝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她转身向房门口走去。“鲍里上哪儿去了?晚饭快要好了。”她走了出去。
“而你是知道那是什么办法的,”珍妮小姐说,“如果你没有一点骨气的话。”
“等你把另一个办法告诉了我,我才能知道自己有没有骨气。”
“回蓓儿身边去,”珍妮小姐说,“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