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牧乔回过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幽沉的眸子。
陆酩望着她,缓缓开口:“你走错了。”
牧乔皱起眉:“我要回府,阿音还在等我。”
该行的礼,该做的样子,她已经配合得做完了,难道还有她什么事。
“沈凌把阿音接进宫里,她已经在思音殿睡下了,明日便是立她为公主的典仪,皇后该出席。”
牧乔听出了他的意思。
陆酩从来不做赔本的交易,她想要从陆酩这里得到什么,自然也要还给他一些。
她跟陆酩回了未央宫。
陆酩屏退了所有宫人。
殿内也只留了一对龙凤红烛,安静漠然地烧着。
牧乔对于和陆酩做那一件事,并没什么抗拒。
许是因为她是习武之人,那方面的欲望反而极为旺盛。
尤其是生完阿音,她已经有许久没有解决过了,牧乔无数次在夜里梦见她和陆酩。
床上的事情,既不能当真,但做一次两次也无妨。
牧乔主动褪掉了外衣,往里间走。
陆酩反而却慢了下来,拉住她,“合卺酒还未喝。”
牧乔不知陆酩何时这般讲究仪式了。
当年他们第一次大婚时,她记得陆酩合卺酒一滴也未碰。
不过今日牧乔不介意配合他,他想如何便如何,等到明日阿音的事情落定,便由不得他反悔了。
牧乔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他面前。
陆酩垂眼,盯着她,半晌,摇摇头:“你把凤袍换回来。”
牧乔:“……有什么区别?”
陆酩:“就是不一样。”
牧乔没想到他那么麻烦,走到里间。
凤袍被宫女整齐地挂在红木衣架上。
牧乔脱掉身上的里衣。
陆酩站在她的身后,就那么默默地看着,瞳仁如稠墨。
因为要穿男装,她还缠着裹胸带,牧乔没有将裹胸带解开,直接套上了凤袍。
凤袍的制式繁复,她扯住一根绸带,摸索许久,没有可以固定住腰间凤裙的办法。
雪白肌肤影影绰绰。
陆酩走上前,手拨开衣裙,摩挲着她素白色的裹胸带,手指挤进柔软地。
牧乔的呼吸一滞。
陆酩的声音喑哑暗沉:“莫日极碰过你这里?”
牧乔的脸色变了:“你别发疯。”
陆酩想到莫日极那一日的话,手里的力道不受控制,忽然握紧。
牧乔疼得抬起腿,朝他下面踢过去。
陆酩不躲,反而用腿缠住她。
牧乔向后倒去,带着陆酩,两个人压在挂衣架上。
挂衣架轰然倒地,他们也摔在地上。
牧乔压在陆酩的身上,他们大红的婚服交叠在一起。
很快又被撕碎。
一切都在瞬间失控。
牧乔每一滴骨血都与陆酩的交融, 热得沸腾。
不知过了多久。
天色泛出浅淡绯色,不及她肌肤染上的艳色一分。
牧乔精疲力竭地躺在榻上,里间到处狼藉。
倒下的挂衣架, 碎裂的铜镜,凌乱的梳妆台。
最后, 合卺酒是陆酩含在嘴里, 亲口喂给她喝进去的。
酒温热而灼烈。
让她本就干渴的嗓子如灼烧一般。
牧乔的双臂缠上陆酩的脖颈,咬开他的唇瓣,从他的口中汲取着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