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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看着她,眉目间流露出淡淡的怀念,“特别想告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狠狠骂那些人。”
至于为何没有,可能是出于那可笑的自尊心。
苏时章总是无所不能。
他掩藏了他的脆弱。
初夏眉眼带笑,温柔一如当年,“那如今呢?”
苏寒疲惫又缱绻地叹一口气,“如今已经好多啦。为难我的人几乎没有,只是杂事很多。”
“平时还好,若是遇到黄河改道这样的大事,拿不出章程,被官员们吵得头疼,还要拼命克制,叫自己冷静,其实心里头早烦得想骂人。有时候累的狠了,晚上却睡不好。”
初夏听着,眼眶却有些湿了。
“那些官员也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下一回,你叫他们去外面吵,吵出头绪再说。”
苏寒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她的话或许并不高明,可他也并不需要她的意见,他分享了自己的心情,她分担了他的沉重。
她的爱一直都很简单。
那个时候,她是如此爱他。
他忽然疼痛难忍,为自己从前的“错过”。
他明明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无条件无原则的支持他,纵容他,那这个只会是他的妻子,初夏。
只有初夏。
他们之间,勇敢的人一直是她。
他太傻太笨,才叫她攒足了失望,才叫她伤透了心。
两人隔着暮色对视。
初夏问:“是不是也没有那么难?”
苏寒的脸色苍白,轻声应是。
“我会改的。”他说,“我会变成讨人喜欢的苏时章。”
沉默几息,初夏才语速很慢地开口,“我要去金陵了,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好。”
苏寒毫不犹豫道。
然后,他有些为难地问,“黄河水患还未解决,还有西域通商,若是顺利,冠军侯便不用常驻北境,初夏,能不能等一等,等我忙完这些,我便陪你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
初秋的风已有些凉意,带着水声,一重一重拍打着岸边的芦苇,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笑出声来,声音轻飘,甚至带着预料之中的得意。
“不,你永远都是叫人讨厌的苏时章。”
苏寒爱她,也爱权势。
他不是什么好人,却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