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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地做好一个丞相的本分。
他贪婪又狡诈,什么都想要,做错了也肯不放手。
这就是他的人生。
这是他的意义。
那初夏自己的呢?
她又是为什么而活?
这一刻,她庆幸又失望。
苏寒还是那个苏寒,他永远有自我内核,尽管愿意改变自己,却不会舍弃他的追求。
他甚至都没有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她。
女子总是心软,这一刻,她可能只是想听听那些哪怕虚无缥缈的蜜语。
可他是苏时章啊。
初夏笑着将流出的泪擦掉,“苏寒,我不想再做绣在屏风上等待褪色的鸟儿。我不想回到过去那样的生活。我也想像你一样,活出自己。”
他们两个人都明白,这是她的心结。
她曾经想要与过去分割,一刀两断。然而当她重新对苏寒生出感情,这个心结也会随之长出来,卡在心底,如鲠在喉。
“所以一定要走?”
初夏应是。
倒不是说非要去金陵,她只是想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或许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她也会叫自己高兴一点。
“我不会放手的,云初夏,死也不会。”他艰难道,“如果,如果你出去后遇到其他人,喜欢上其他人,我一定不会手软的。我是说对那个人。你是我的妻,一辈子都不会变。”
他试图强硬,可说出的话软绵绵没有什么力道,不像是威胁,倒像是请求。
初夏听懂了他的请求。
看着那张在月色下依旧丰神俊朗的面庞,慢吞吞道:
“那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