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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挪到床的另一头。霍拉斯搬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他们两人轻声轻气地说话。
大钟敲了十一下。霍拉斯还在训练她如何作证,一遍遍地演习可能出现的场面。终于他说:“我想这样就可以了。你能记住的吧?要是他提出一个问题而你不能确切地用今天夜里学会的话来回答,那你就暂时什么都不说。我会来对付的。你记得住吗?”
“记住了。”她悄声说。他伸手从床上拿起糖果盒,打开盒子,玻璃纸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她拿起一块夹心软糖。戈德温没有动弹。她看看他,然后看看墙上狭窄的通风口。
“别看了,”霍拉斯轻声说,“他用别帽子的大头针都捅不进来,更别说用子弹来打他了。你难道连这一点都不明白?”
“我知道。”她说。她把糖拿在手里。她并不对他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悄声说。
“什么?”
“你上那屋子去而我不在家。我就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霍拉斯仔细望着她,望着她扭转去的脸。“你说过今天晚上该是开始付你钱的时候了。”
他又望着她好一阵子。“哦,”他说,“噢,时代啊!噢,习俗啊![67]噢,地狱啊!你们这些愚蠢的哺乳动物难道永远不会相信任何男人,所有的男人——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这儿的吗?你难道以为要是我有这种打算的话,我会等这么久吗?”
她短暂地瞥了他一眼。“要是你没有等的话,也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什么?噢。好吧。可你今天晚上会肯干的?”
“我还以为这是——”
“那你现在就会干了?”她扭头看看戈德温。他正在轻微地打呼噜。“噢,我并不是说此时此刻,”他悄声说,“不过一经要求你就该做出报答。”
“我曾以为这是你的打算。我告诉过你我们不必——如果那样做还不够酬劳的话,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不是这么回事。你知道不是这么回事。难道你不明白,也许男人做一件事仅仅是因为他知道这是对的,为了世道的和谐他必须这么做?”
女人慢慢地转动手里的那块糖。“我以为你生他的气。”
“生李的气?”
“不。生他的气。”她摸摸孩子,“因为我不得不把他带来。”
“你的意思是,也许他得待在床的下端?也许你得一直拽着他的腿免得他掉下床去?”
她凝望着他,眼神庄重、茫然,若有所思。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