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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的噪音,轮到她时,小批量可选择的“珍品”已经无影无踪。即便如此,她还是得到了乐趣。平时吃不到的黄鱼、蹄膀、皮蛋、冻鸭等过年的菜,就这样被装进了她的竹篮,沉甸甸地,她抱起就走,感到力大无穷······那种心情,比考试得满分获奖状还要强。心花怒放之余,便叹息一年只有一次,太少了,太少了······
这就是我心目中的过年,有艰辛,有拼搏,有收获,有期盼。后来日子好过了,对春节的印象反而淡薄了。
那天晚上,我们围坐一堂,会喝的互相敬酒,不会喝的,在一边助兴。酒过三巡,弟媳妇端来了一个大砂锅,这时,过年的感觉突然涌上了我的心头。这是我们家的传统啊,大年夜晚上必有一个色彩缤纷、热气腾腾的大砂锅。多少年来,不论家境好丑,从来没有改变。在国内时,我们每年和它相会一次。砂锅由水晶粉丝垫底,上面堆着酱红的醺鱼、碧绿的菠菜、雪白的鸡肉,还有金黄的蛋饺。像一个画家的调色盘,沉浸在香喷喷的鸡汤里。
“你还包水饺啊?”我忍不住问弟媳妇。蛋饺是砂锅的灵魂,没有蛋饺就不像过年。“做,每年都做,过年嘛!”她微笑着答道。
过年嘛!就像我小时候上菜场那样,有那种跳一跳,就能摘到果实的执着。我已经和蛋饺久违十几年了。在美国哪有做蛋饺的条件?曾经试过几次,都没有成功。
看到蛋饺,就想起了小时候,奶奶教我学做蛋饺的情景。我才长得比炉灶高出一个头,左手握着汤勺柄,右手拿一块生猪油。将金属汤勺在火上加热了,用猪油在勺内涂一遍,然后离火,小心地倒入半匙鸡蛋汁,马上将汤勺转一圈,蛋汁就结成一张又薄又圆的小蛋皮。离火的原因是因为蛋皮的底部能在余热中成形,而表面仍旧嫩滑而未干燥,这样加入肉馅,蛋皮就能合得天衣无缝,不需要另加蛋汁去弥补。肉馅要加得正好,多了,包不住,少了,扁塌塌地不好看。我们用五六个鸡蛋做出一大碗蛋饺,稍不准确,就做少了。当时,一个蛋,一匙肉馅都是算着用的,可不能马虎。做完后,连碗一起放进蒸笼,蒸熟肉馅。到那时,可爱的蛋饺个个挺胸凸肚像金元宝似的,英武非凡。我是学了几年才学会的。每做一次,我就盼望着明年谁能发明一种做蛋饺的机器,用火,用料都算准确,人类就不必那么辛苦了。不知道中国这几年改革开放,有没有这方面的突破?否则的话,蛋饺出口到美国,一定生意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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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