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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填满小小的白瓷杯,顾翌安向他奉上第一杯茶,周远清才缓缓回神。
周远清端着茶杯却没喝,另只手抓过顾翌安的右手,撩起衣袖看了眼那骇人的伤口,而后轻拍着他的胳膊,叹声道:“不容易吧,孩子。”
顾翌安微怔片刻,很轻地摇头,只回了三个字“都还好”。
说是这么说,可哪会有这么容易的事啊!
且不说右手永久性损伤需要经历多少次复健才能恢复到如今的程度,单说训练左手的灵活度,硬生生把自己练成左利手,还得远比正常人要更稳更灵活。
这不仅需要极强的耐力跟恒心,需要日以继日地不断练习,甚至还得经历无数次内心的挣扎和彷徨。
单就这一点,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这般程度。
“出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怎么?走远了,眼里就没我这个老师了?要不是你父亲告诉我,我到现在都还被你蒙在鼓里。”他看着顾翌安,语气带着些许的愠怒,可眼里又透着无尽的心疼。
顾翌安握住他的手,语气轻缓而诚恳:“老师哪儿的话,说了还得让您惦记,更何况都已经过去了。”
“你这孩子...”周远清重重地叹气,心疼归心疼,骄傲也是真的骄傲。
除去叹惋,他看向顾翌安的眼里,更多的依然是赞许。
顾景芝的嫡亲孙,他的亲学生,从来就不曾让他们失望。
周远清笑着,喝下手里那杯茶后,缓声又道:“不过,这倒未必是件坏事,有一段实验室的经历,长远来讲,对你始终还是有好处的。”
“嗯,跟着徐老的确能学到很多。”顾翌安又重新给他续上一杯。
热茶氤氲着热气,周远清捏着茶杯轻呼一口气。
“他原本也是临床出身,这些年的科研成果我也都看了,”周远清淡笑着说,“虽说方向在基础科研,但落脚点还是围绕在临床亟需解决的难题上,跟那些脱离实际问题,纯粹纸上谈兵的学究派不一样。”
顾翌安放下茶壶,抬眸看向周远清,试探说:“其实,徐老也看过老师这些年发表的论文,而且我们实验室主导的好几个项目,都参考了老师你提出的观点。”
周远清笑着没接话。
看这边办公室有人,病区护士长从小食堂带了两份营养餐过来,顾翌安于是收拾好茶桌,就坐在沙发上陪着周远清简单吃了一餐晚饭。
饭后,俩人又聊了会儿最近的工作。
提起俞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