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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是因为一夜未眠或者心情压抑,才在眼圈底下,留下些疲倦和伤感的痕迹。少顷优优抬头看我,目中隐隐含怨,脸上却笑了一下,出乎我的意料,她竟首先开口。
“昨天,我去找了周月。”
话的内容也让我意外。我愣了半天才说:“噢,是吗。”
“我和信诚吵了架,突然有点想他了,所以我就去找了他。其实平时早就不怎么想他了。想也没有用,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俩早就算完了。”停了一下,优优看我,又是自嘲地一笑:“其实我和周月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我也笑了一下,作为呼应。然后我问:“那干吗又去找他?”
优优移开目光,不想与我对视,她说:“谁知道呢,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点想他。”
“你去找他,”我问,“说些什么?”
优优似乎想了一会儿,开口却有些答非所问:“我看他比前一阵子瘦了,就问他怎么瘦了。他说忙,说这一段特别辛苦。我说你不是在这里实习的么,实习也是这么辛苦?他说,都一样的,实习和实战其实一样。我说对了,去年你刚来实习的时候,不就是参加什么任务受的伤么。他说你怎么知道的,又说噢,我想起来了,后来我们处请你当的陪护。我说你还不错,还记得我是陪护。他说,是他们告诉我的。我说,他们还告诉你什么,关于我?他说,说你工作挺负责的。我说,还有呢?他说,没了。我说,没了?他说,没了。”
我静静地看着优优,听着她喃喃自语的叙述。话到此处她停了下来,似乎和刚才的结尾一样,没了。于是我插话进去,问道:“你见周月,就为了问他这些?”
优优又笑,似乎在笑她自己,她说:“他也是这么问的。他问我还有别的事吗,他说他现在很忙,以后有空,一定找我,让我谈谈他治病时的事情,他说他挺想知道他住院的三个多月,都是什么样子。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一个像小孩那样什么都不懂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他说那时候的情况别人也跟他学过,但他还想听听,听听挺好玩的。”
“你们就谈了这些?”
“没有。后来他要走,我就告诉他,我找他不是闲聊来的,我有正事。是为了一件正事专门来的。他听了就又站下了,问什么正事,我说,是关于信诚公司的那事。周月马上就有了兴趣,他说你考虑好了吗?你了解到什么情况了吗?我说,对,我了解到了。他一听,马上让我上里边去谈。他带我进去,进到一间办公室里,让我坐下,还叫来那位王科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