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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来听。”
优优说到这里,让我心下暗惊,看来她与周日密晤,并非纯为旧情,而是另有目的。我当然赞成任何公民,都应积极主动配合公安机关调查取证,甚至以国家社稷为重,大义灭亲。但优优此番忽然去见周月,忽然谈到信诚公司,却让我非常惊疑。我惊疑的不是优优来见周月的目的,而是她要举报的动机。如果仅仅因为和凌信诚发生了几句口角,如果仅仅为了讨得周月的欢心,似乎就有些令人不齿,于是我不无担忧地问道:
“你和他们谈了什么?”
“我告诉他们,凌信诚已经把公司卖掉了,他不懂得怎么经商办公司,也没兴趣经商办公司,行贿受贿的事他都做不来的。他爸爸在世的时候他就从来不到公司去,他爸爸不在了他也只去过一两次。他不去我也就不去了,实际上我已经不是公司的人。所以我想来和你们说一声,你们别再查他了,信诚公司马上就和他没关系了。我不是成心不帮忙,而是我已经帮不了这个忙。”
优优找到周月对他们说的这番话,让我前后左右细想了很久,我不知道她这样说究竟为了信诚还是为了周月,还是仅仅为她自己。总之这番话表现出我未曾预料的一种智慧:表面上是替信诚说话,实际上她讲的情况对周月他们,也很有价值。优优看得出来,凌信诚要出卖公司的事情公安方面并不掌握,他们脸上的表情既吃惊又有些茫然。王科长还不相信地盯着问她:“把公司卖了?卖给谁了?”优优摇头表示不知。她说公司业务方面的事情她从不打听。
王科长咂摸了好几秒钟,眼神疑惑地看着优优:“刚才你说他不去公司你也就不去了,我怎么没太听明白。你说你已经不是信诚公司的人了,你是不是跳槽不在信诚干了?”
这个问题是优优没想到的,也是她自己捅出来的,如果她不愿意在周月面前说出她与信诚的关系,前面就不该那样露出端倪。从这一点来评估优优的智慧,似乎又大大地不够精明。
优优一下子脸红起来,她几乎不敢去看周月,但她能注意到周月正在看她,且听她如何做出解答。
她说:“我,我在凌信诚家,帮……帮些忙。他有病,要人照顾。另外他家有个小孩子,一个保姆顾不过来。”
王科长看她,周月也在看她。她看不出他们看她的眼神里,是不是把她的意思全听懂了。
好在王科长没有继续多问,看了手表之后便做了结束的表示:“好,那今天感谢你专门过来一趟,你提供的情况我们还要核实,有需要找你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