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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解红沙捏着熊蜂的肢爪,给它在蜕皮的地方轻轻地挠,熊蜂舒服得伸直了身躯,愉悦得翅膀打颤,“好舒服,阿姆。”
刚长出来的手指尖皮薄又敏感,被阿姆蹭过都好快乐。
在阿姆身边果然很好,阿爹和老头与它说,族群里有许许多多的金山,有吃不尽的网蜂蜜。那些有什么好,守在阿姆身边,晒太阳也比金山贵重,不吃东西也比吃网蜂蜜甜。
自己真聪明啊,在厚重财物与阿姆之间,选择了阿姆。
它仰躺着,在暖洋洋的风里,在阿姆轻柔的剥皮里,快活得入睡了。
日头爬的更高些时,有一片阴影遮挡了过来,熊蜂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螳螂站在身侧。
它身上真臭,有陌生虫族血液的味道,虽然表面洗得干干净净,但其实还有残留的味道。它一定又去找虫打架了,呵,暴力小虫。
薄翅螳螂用脚把熊蜂往旁边推了推,也把自己的肢爪伸到解红沙眼前,倔强地,就那么直挺挺地竖着。
解红沙看见螳螂青绿色的肢爪里,也冒出了一个小小的鼓包,似乎有一只手指也要突破出来,“还没有长出来,也痒痒吗?”
薄翅螳螂点头,“嗯,也要挠挠。”它坐下来,坐到熊蜂的身上,努力想要装出熊蜂那样的乖巧。
熊蜂抖了抖,薄翅螳螂还是不下来。再抖一抖,嘴里被薄翅螳螂塞了一块网蜂蜜。
好吧,原谅你了。
它被当成软乎乎的凳子,嘴巴里甜滋滋,谈不上气恼地噘嘴,它其实觉得这样的生活有点幸福。
它的肢爪尖在旁边的卵壳上划来划去,咯吱咯吱,这个卵壳被画成小羊,那个卵壳被画成小猪,还有的卵壳被画成丑陋的怪物模样。
“画得真丑,你画工真烂。”薄翅螳螂示意解红沙看熊蜂的作品。
熊蜂躁动起来,“你知不知道我画得就是小怪物,你有没有审美!”
薄翅螳螂才不搭理它小声的抱怨,它只是被阿姆挠得气血上涌,脸上快要烧起来,青绿的皮也快挡不住,才故意找话讲。
老实讲,它一点儿也不痒,手指尖要从皮里露出来才会痒,它就只是想要阿姆给它挠挠。
它喜欢阿姆低垂着纤细白嫩的脖颈,在炽烈的阳光下,发着光一样为它挠皮。
阿姆好漂亮,比其它虫母好看多了。
而且阿姆很温柔。
“阿姆,我想要围巾上多一朵小花,就是你喜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