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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回想一个他们可能喜欢的地方,她的脑子都是空白的。他们这一生并没有什么作为。她母亲的整个世界就是围绕在去商业街办事和偶尔在附近的公园散散步,或者偶尔有要事时去肯辛顿的商店。据她回忆,他们甚至从来都没去过市区。人们所了解的伦敦—那个繁华、骇人、令人激动的伦敦——而他们就像是一直住在卡迪夫一样。难怪我这一辈子也没做什么,她心想。距她上次去牛津街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么一小盒零碎的纪念品: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没有一件对于别人有任何意义。当我独自在临终关怀医院去世,她心里想着,他们会派来清洁工,到时这里的一切将会被当作垃圾扔掉。哦,别想了,她嗔怪着自己。振作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你不能因为一次充满愤怒的随机破坏行为就毁了这个信念。你在这几天遇见的都是多么善良的人啊。我必须记住这点,靠着这个信念继续前行。在这个世界上,善良还是比邪恶要多得多。
她从楼下听到杰拉德·布赖特的音乐透过地板传进来。通常她都会不予理睬,采取和平共处的态度,但是他似乎从今早开始就一直播放《女武士的骑行》到现在,而新搬进里间的女孩走来走去的声音将她从卧室里驱赶出来。她走到窗前,那里更亮堂些,开始翻看她保存的一沓照片——去世很久的亲戚,朋友和邻居,他们或是离开,或是搬到更好的地方,或是回到他们原来的国家——内心的孤独感像浪潮般朝她袭来。她总是那么善于交友,她心想。但是我现在连他们在哪儿都不知道。这就是伦敦,之于你的伦敦。这里有着比外人评价我们的更加团结友善,但是这样的相聚总是短暂的。
她听到了外面走廊上嗒嗒的脚步声,透过窗子向上望去。那个住在二楼的小女孩雪儿从窗前经过,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腿和背包。她今天又戴上那顶假发了,把自己漂亮的头发藏起来,似乎她为这头秀发感到羞愧似的,穿着就好像不希望任何人注意到她。她每个星期都有那么几天打扮成这样出去,而这景象让维斯塔备感悲伤。享受吧,我亲爱的孩子,她在心里对那女孩说。你根本不了解等到这年轻的样子逝去时你会多么想念它。
雪儿向下瞥了一眼看到了她,马上从高处朝她欢快地挥着手。多么漂亮的一张脸啊。维斯塔感觉自己被阳光抚摸着,脸上明显露出了笑容。惹人喜爱的女孩,有一点点迷失,她看得出来,有一点点漫无目的,仿佛她在等待一个人为她指明前方的道路。而且还那么年轻,她看上去是还没到离开学校的年纪。说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