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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活了过来,它们兴奋地呷呷叫着,越过摊主落到了河里(第二天黎明之前它们融了个干干净净。瞧瞧,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而货摊本身则溜进一条巷子里,从此再也没有露面。
事实上,艾斯卡更像是一个穿过干草地的纵火犯,或是一粒在反应堆里弹来弹去的中子。当然,这样比喻有些过于诗意了。只要我们假想中的观察者把爆发出歇斯底里和混乱的地方连成一条线,就可以清楚地描绘出艾斯卡的行进路线。不过,像所有称职的催化剂一样,她并不亲自参与自己引发的反应,等所有非假想的潜在观察者把视线从事故上移开,她早已经挤到别处去了。
艾斯卡有些疲倦。格兰妮·维若蜡在原则上对夜晚持赞赏的态度,但却很难容忍污糟糟的烛光——假如天黑后需要阅读,她通常会说服猫头鹰过来坐在椅背上,借用它的眼睛。所以艾斯卡总在日落时分上床睡觉,而现在离太阳下山已经很久了。
前面有扇大门,看上去挺友好。欢快的声响乘着黄色的灯光滑出来,聚集在鹅卵石路面上。艾斯卡朝大门走去,疲乏而坚定,手中的法杖就像魔鬼的灯塔,仍在随机释放魔法。
“提琴家之谜”的店主人常常自诩世事练达,这倒不假。但他太傻了,凶不起来,又一把懒骨头,搞不出什么太卑鄙的把戏。他那副身子板还真到过不少地方,只可惜他的脑子始终局限于他那个脑袋瓜。
他不太习惯听棍子对自己说话。特别是这根棍子还尖声尖气地要羊奶喝。
他意识到旅店里的每个人都咧开嘴看好戏,于是趴到吧台上,小心翼翼地往下瞅了瞅。艾斯卡抬头瞪着他。直直地盯着他们的眼睛,格兰妮总这么说,把你的力量集中到他们身上,把他们瞪蔫。没人能瞪过巫女,当然,山羊除外。
店主的名字叫斯吉勒,他发现自己正跟一个好像有点儿眯眯眼的小女孩面面相觑。
“什么?”
“羊奶,”那孩子仍在不知疲倦地集中注意力,“从山羊里头出来的,你知道吧?”
斯吉勒只卖啤酒,按顾客们的说法,那是从猫里头出来的。没有哪只自尊自重的山羊能忍受“提琴手之谜”的那股味儿。
“我们这儿没有羊奶。”他使劲看了法杖几眼,两只眉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