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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惊又怒呆呆地站在那里。我还想问话可舌头不听使唤。最后我绷着一张气得发青的脸转身离去,心中早把所有的塔尔博特统统打入了厄瑞波斯统辖的永恒的黑暗。显而易见,我那位细心的音乐迷朋友早把与我的约会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早在与我约定之时就将其忘在了脑后。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认真履行诺言的人。实在没有办法。于是我尽可能地平息了胸中的怒气,郁郁不乐地徘徊于街头,枉费心机地向我所碰到的每一位熟人问起拉朗德夫人。我发现人人都听说过她,许多人还见过她,但她来这座城市只有几个星期,所以很少有人宣称与她相识。认识她的几个人与她也几乎只是一面之交,均不能或不愿冒昧在大白天为我正式引见。当我正灰心丧气地站在街边与三个朋友谈论那个撩拨我心扉的话题之时,碰巧谈论的对象正好从那条街经过。
“千真万确,她就在那儿!”第一个朋友高声嚷。
“绝代美人,举世无双!”第二个朋友大声说。
“真是天使下凡!”第三个朋友赞叹道。
我抬眼一望,但见在一辆顺着大街缓缓向我们驶近的敞篷马车上,正坐着我在剧院里见到的那个勾魂摄魄的身影,而与她同包厢的那位年轻女士则坐在她身边。
“她的女伴也显得超凡脱俗。”最先开口的那位朋友说。
“真令人吃惊,”第二个朋友说,“依然那么光彩照人,不过艺术会创造奇迹。我发誓,她看上去比五年前在巴黎时更美。依然是一个漂亮女人。你不这么认为,弗鲁瓦萨尔?我是说,辛普森。”
“依然!”我说,“她干吗不是?不过与她的朋友相比,她就像金星旁边的一颗黯淡的星,就像安塔瑞斯[2]旁边的一只萤火虫。”
“哈!哈!哈!当然,辛普森,你可真善于发现,我是说独出心裁的发现。”说到这儿那三位朋友与我分手,当时他们中的一位哼起了一首快活的法国小调,我只记下其中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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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农,尼农,尼农请下车,
下来吧,尼农·德朗克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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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场小小的遭遇中,有一件事给了我极大的安慰,尽管它又撩拨起了那已经使我心力交瘁的一腔激情。当拉朗德夫人的马车经过我们身旁之时,我注意到她认出了我。更有甚者,她对认出我这一点毫不掩饰,竟赐给我一个所有可想象的微笑中最甜蜜的微笑。
至于被正式引见,我不得不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