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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都是这四个人的将领和副官,以及无数的追随者,穆索尔斯基在最后写道:“他们只能沿着巨匠们划出的狭路蹦蹦跳跳,——但是,你如敢于‘跑到前面’的话,那将是令人恐惧的!”在这句用惊叹号结束的话里,穆索尔斯基几乎使自己成为了艺术的宿命论者,不过他也确实指出了音乐创作中最大的难题,这样的难题是胆大包天的人和小心谨慎的人都必须面对的,无论是离经叛道的柏辽兹还是循规蹈矩的门德尔松都无法回避。
与此同时,正是这样的难题不断地压迫着叙述者,才使叙述中的否定可以不断地合法出现,让叙述者“跑到前面”,穆索尔斯基指出的“恐惧”同时也成为了诱惑,成为了摆脱叙述压制时的有力武器。尤其是那些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创作之路的陌生和漫长很容易使他们深陷于叙述的平庸之中,他们需要在下一个经过句里获得崭新的力量,就像阳光拨开了云雾,让正在进行中的叙述不断去经受震动。于是他们就会经常去借助叙述里的否定之手,随便一挥就让前面的叙述像白痴似的失去了方向,叙述被颠倒过来,方向也被重新确立。瓦格纳十七岁时就已经精通此道,在那一年的圣诞之夜,这个标新立异的年轻人以一首《降B大调序曲》参加了莱比锡宫廷剧院的演出,他在每隔四小节的乐曲里安插了一阵否定式的最强音鼓声,使圣诞之夜的听众们饱受惊吓。然而在每一次惊吓之后,剧院里出现的都是哄堂大笑。
一九二四年,埃尔加在题为《大英帝国展览》的文章里这样写道:“一万七千个敲着槌的人,扩音机、扬声器等——有四架飞机在上空盘旋着等等,全都是令人讨厌的机械东西。没有电视,没有浪漫,欠缺想象……但是,在我脚下我看见了一堆真正的雏菊,我的眼睛不禁为之湿润。”
在这里,埃尔加表达了一个在内心深处展开的叙述,一堆小小的雏菊,它们很不起眼,而且似乎是软弱无援,然而它们突然之间产生了力量,可以将一万七千个槌声,还有扩音机、扬声器和飞机等全部否定。同时,埃尔加也为存在于叙述中的否定的原则提供了心电图,这是至关重要的,正是那些隐藏在艺术家内心深处的情感和思想,它们像岛屿和礁石散落在大海里那样,散落在内心各处,而且深藏不露,它们等待着叙述之船的经过,让其靠岸,也让其触礁。
这几乎是所有伟大的叙述者都要面对的命运,当巴赫为两个合唱队和两个管弦乐队写下《马太受难曲》时,他不断地要让宣叙调的独唱去打断合唱队的对唱。随时插入到原有叙述中的新的叙述,成为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