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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岭玩了个玄虚,知道牧旷达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起疑,遂道:“先听昌流君把话说完。”
昌流君又继续说了下去,直说到元人绑架太子之时,牧旷达与长聘都同时震惊了。
“王山,你当真是个不怕死的。”长聘难以置信道,“怎可这样戏耍太子?”
段岭心道这家伙当真聪明,听了个转述,便能猜到自己的动机。
牧旷达却没有表示出任何态度,又喝了口茶:“昌流君,继续说。”
昌流君说到最后太子落水,连牧旷达都露出了不忍卒睹的神色,然而到得阿木古喊出的那句话时,牧旷达与长聘都是一怔。
房中久久无人说话,一片死寂。
半晌,牧旷达反倒笑了起来,说:“原来如此,嘿,我就说是个假货。”
这下轮到段岭一怔,本以为牧旷达会震惊一番,没想到一国丞相,却毫无惊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长聘朝牧旷达说:“布儿赤金拔都想必曾与李渐鸿之子是同窗,先遣使节前来打探虚实,一旦发现不对,再以贺寿之名出使核实。”
“不错。”牧旷达朝段岭说,“信上可是提的此事?”
“是……是。”段岭回过神,与武独对视一眼,武独也十分意外,点点头,说:“正是,当时昌流君在侧,我自作主张,想着能少一人知道,便少一人知道。”
路上武独与段岭早已商量清楚,段岭接着武独的话说:“本想呈于牧相,由您判断,但后来既然阿木古临去之时喊出来了,在场的所有人又都听得清清楚楚,便索性将两封信一并交给了郑彦,昨夜回宫后,郑彦定会亲自禀告陛下,也好有个物证,否则乌洛侯穆已经知道咱们这边把物证拿在手里,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真是永无宁日。”
牧旷达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中,许久后,看了长聘一眼,长聘缓缓点头,不语。
那一瞬间,段岭脑海中灵光一闪,理解了这两人的意思!不由得心道好险,否则局势将会更不可控。
牧旷达与长聘一定密谋过扳倒蔡闫,这么一来,武独提到过的话就全部对上了!牧旷达要的不是控制李衍秋,而是这整个南陈的江山!若这两份卷子落到牧旷达手中,蔡闫马上就要死无全尸。
而他“王山”什么证据也没有,只有手头的两份卷子,能顺利回朝吗?
“你这‘自作主张’。”牧旷达冷冷道,“可是自作主张得太过头了,王山。”
武独不看牧旷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