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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1918年12月1日,雪
以前大人们总想着把我送到后方做夜校的老师,但我不愿意,我已经16岁了,队伍里有很多比我更小的小战士,我要留在队伍之中跟他们一起作战。
舅舅问我还记不记得如何骑着马射击,我当然记得,这是我们作为高加索猎人的立身之本,我不仅要战斗,还要将一切都记录下来送回到老师那里,他一定也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1918年12月5日,雪
温度越来越低了,我们的眉毛上都挂着冰碴子,我今天射杀了三个敌人,战斗间隙帮一个同龄的战士切掉了他被冻坏的4根脚趾,他疼得直哭,可我没有止痛药,给他消毒的时候,要好几个人按着他,他才不会挣扎得把我的碘伏瓶子踢翻。
碘伏也是珍贵的医疗物资,不能浪费。
寅寅知道我在战场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帮我处理了一些病患。
知惠开始为我提供射击时的动态视觉,真是帮了大忙,太感谢他们了。
1918年12月8日,雪
舅舅说要告诉列夫什么是对的,作为政委,他要给列夫再上一课,这一次的教学道具是枪。
寅寅告诉我,他们已经抵达了法国,正准备坐船去英国,他对我说不要错过17岁的生日,我知道他怕我活不到2月,我也有点怕,我不怕死,我只怕再也见不到他。
写到这里,格里沙的笔顿住,低着头,左手捂住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调整好情绪,合上日记本,将之塞进挎包里,决然起身出门。
他的舅舅谢尔盖举着旗杆等在门外,旗帜在冬日冷白的阳光下飘扬。
他们还没有国旗,只是战场上仍然需要一面旗帜表现阵营,于是他们就有了这面旗子,还不是红色的旗帜,上面写着他们的部队番号,谢尔盖要举着它。
“走吧。”
他们一同走入风雪与战火中。
格里沙跨上战马,沿着静静地顿河向前奔驰着,冰雪迎面扑来,打在面上刺痛,他却习惯了故土残酷的严寒,拉开枪栓。
砰!
其实战争也就那么回事,就是不断的死人呗,格里沙看过很多死人。
日子不好过,去躺铁轨的人太多,不止安娜.卡列尼娜,很多去卧轨的人都是穷人,他们的死不为爱情,而是为一个穷字,因为穷到整个人生都泡在苦水里,没了活头,只好去死。
小时候格里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