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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比比谁敢把村子里的牛杀了,不敢的人要跪地叫对方一声爷。”
听到这里,李文斌三人已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明白了某些真相。
贺林轩苦笑一声,“也怪我自作聪明。本来想用激将法,骗他挨一顿打,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杀了牛。”
“那牛是贺大海杀的?!”
张河先叫出声来。
贺林轩点头,把手心已经出了汗的李文斌拽住,没让激动的他站起来。
轻吐出一口气,他平静地说道:“耕牛原本有人轮流看管,不过我有我的鬼心眼,贺大海却也有他的聪明法子。他骗那个守牛人说里长找他,自己帮他先看着牛。等人走了,他趁机将牛杀了。”
“只恨当时正是农忙,他提着牛头一身是血地来找我炫耀,竟没被别个看见。”
“而都说知子莫若父,里长一听守牛人的话,就知贺大海要闯祸。他顺着牛头滴下的血迹找过来,当下就把我扭了,堵了嘴送到祠堂,口称是我将牛杀了。”
“什么?!”
李文武夫夫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荒唐,实在、实在荒唐!”李文斌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他怎能如此卑鄙!”
张河也早就黑心肝烂肠子地骂开了。
“他儿子作孽竟然栽赃到你头上!实在可恨!这几年我看他给那些收税的差爷为虎作伥,还当他是被逼无奈,没想到,竟是良心都黑透了的腌臜!王八蛋!”
李文斌握紧贺林轩的手,心里难受极了。
“他竟如此污蔑你!若非你当年只是十二岁小儿,恐怕当场就被村民们打杀了!要不是天下大赦,又何止被关十年?必定老死在囹圄之中!他怎可如此草菅人命!”
张河道:“岂止如此!”
“那贺大海我是知道的,早几年被送到镇上私塾读书,又在镇上娶了哥儿,风光着呢。听说他一直赖在家里不事生产,二十七八岁的老童生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还总往花柳之地去,真真斯文败类!”
说着,他又想起今天让贺林轩送去的那半篮子鸭蛋,心中直骂他们也不怕吃了烂肠子!
“哼,也不知道这些年贪了多少银两,都能养着他儿子过风流日子了。这种人竟没趁早被收了去,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呸呸,罪过罪过!”
他一时失口,拍了拍自己的嘴,忙合手对着外头拜了又拜。
李文武也很气愤,但他见多了险恶人心,很快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