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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这一条腿不就是这么被硬生生打断的么。
比起夫郎和阿弟,他已经学会对人世间的恶毒心肠沉默以对。
叹了一声,李文武说道:“恐怕还不止这些。”
“林轩入狱后,里长就把他家里的田产没收了。虽说是充公,可谁不知道现在是他夫郎家的兄弟在种着?那地可足有二十亩良田,恐怕就是没有贺大海杀牛的事,他也不会让林轩顺利长大,拿回这些田产。”
不是他把人心想得太坏,而是世风日下,平白滋养了一些人的狼子野心,也养肥了他们的胆子。
一次两次没有受到惩罚,他们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狠,更毒。
贺林轩默然。
原主没有想到其中更深的利害关系,但也因为这件事变得孤僻激愤。
出狱后,面对村人的奚落和排斥,面对苦难的生活,他早不想活了,只想着用这条命和里长一家同归于尽。
他计划投毒,只是一直没攒够钱买□□而已,后来和李家定下亲事,才歇了这份心。
贺林轩伸手擦了李文斌的眼泪,说道:“好了,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吗?”
李文斌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心寒。是非公道被如此埋没,强权罪恶欺人太甚!再这样下去,大梁百姓还有什么活路可言?”
张河道:“是啊,这日子是一年比一年难了。再这样下去,迟早逼得百姓造反!就算没人敢,北边的牧人国,西面的蛮国都看着呢。要是打进来,那些无辜将士岂非第一个要死?”
他说着,伏在桌案上哭出声来。
贺林轩意外于他会说出这样一番忧国忧民的话来,而李文斌兄弟也都红了眼睛。
李文武拍着夫郎的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对贺林轩说:“林轩不要见怪。”
“张家的父兄当年受我家里连累,被圣上放逐边疆。阿父兄长还有几位叔伯都驻守在北边和西域,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他便是想到都揪着心,何况是张河呢。
贺林轩没想到张家的背景这么大,还是这样的处境,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文武也不瞒他。
他说道:“我们祖上在江南李家,人称江南桃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