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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房时的情景。
也想到了小姐拒绝他守夜时的情景。
都是因为羞怯吧?都是因为尴尬吧?
蒋依依“扑哧”一笑。
“瞧你,三句话就脸红,哪能照顾好你们小姐?”说着再次抢过薄被,甩手放在床榻另一头:“还是由我来守吧。”
金毋意无奈摇头:“我无须你们守夜,有人守在这儿,反倒扰我清静。”
说着又吩咐少年:“梦时,你去给姐姐安顿一间屋子歇下。”
梦时立即应声:“是,我这就去安顿。”
说完上前抱起床上薄被,提脚出屋。
蒋依依无奈:“你当真不用人陪?”
“当真不用人陪。”
“也罢,就依你。”
蒋依依说完用热水绞了个帕子,给金毋意细细地擦了身,又叮嘱了一番,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屋中静下来。
烛火昏黄,让那静谧又深邃了几分。
金毋意怔怔盯着床顶的承尘。
病中这几日,但凡是醒着,她便盯着那承尘发呆。
承尘上隐隐透出几处污渍,那污渍的形状有时像父亲金明赫的脸。
有时像月亮村四周巍峨的山脉。
有时像娘亲染疫后枯瘦的身影。
有时还像顾不言那把气势凌厉的绣春刀。
她还记得绣春刀抵在脖颈时,那刀刃上刺目的寒光。
还记得顾不言拿刀指向她时,那满目的冷酷与狠戾。
想到此,她胸口莫名犯堵,犹如被压上千斤巨石。
她想,得赶紧搬离世安苑。
她想,只要离开这里,她的心绪或许就安稳了。
想着想着,睡意袭来,她渐渐闭上眼眸。
金毋意再次睁开眼时,是闻到了一抹淡淡的松柏香味。
那是顾不言身上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味道。
眼前之景迷迷糊糊,顾不言竟坐到了她床头,怔怔盯着她。
他的眸中没有了冷酷与狠戾,只有怜惜与温柔。
就像他之前与她相处时,曾经流露出的怜惜与温柔。
她半梦半醒,喃喃唤了声“大人”。
他没吱声,却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
好似在查探她有无发烧。
他的手背凉凉的,带着屋外夜的气息。
令她被触的那块肌肤格外舒适、格外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