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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夜车后不久,从腰部到下腹部疼痛逐渐加剧。这可怎么办?在火车上……
到达东京站的时候,两条腿哆嗦颤抖,勉强走出站口。
可是,当她坐出租车回到家里,看到全家人的面孔,刚才的痛苦竟然忘到九霄云外,高高兴兴地把礼物分送给他们。
“妈妈,趁现在还没客人,你先歇一会儿。”弓子一边说,一边收拾敬子脱下来的衣服,“妈妈,你走以后,小山姐夫和朝子姐姐来了。”
“那太不凑巧了。”敬子想把那条领带送给小山。
“小山姐夫还说今天就回大阪。”
“今天?朝子也去吗?”
“姐姐和姐夫有点闹别扭的样子……”
敬子病态的神经一听这话,立即紧张起来。“怎么闹别扭?”
“一句半句说不清楚。好像姐夫生朝子姐姐的气,一吃完饭,两个人就回去了。姐夫连饭也没吃。”
“弓子,你马上给朝子打电话,就说我回来了,想见他们,小山走之前一起来一趟。”敬子迅速吩咐完,伸直身子躺在床上。可是身体总觉得不对劲,一量体温,三十七度五。她一边甩着体温计一边问弓子:“打电话了吗?”
“打了。姐姐接的,说来不了了,向你问好。妈妈发烧了?”
“有点累了。小山几点走?”
“我没问。”
“你再打电话问一下。”
“嗯。”弓子听敬子语气严厉,赶紧下去打电话,但接着茫茫然走上来,“好像刚走。姐姐也不在。”
“不在?上哪儿去了?你脑子怎么也转不过来?”敬子少有地责备弓子,然后把被子拉到额头上盖住。
“妈妈。”
敬子没有回答。这时,她的下腹部像收缩一样疼得一阵比一阵厉害、一阵比一阵急促,浑身汗水津津。她紧紧抓着床单拼命忍受着。流产。过了一会儿,敬子明白这无疑是流产的征兆。
敬子几次咬牙强忍着死去活来的剧痛,但坚决不叫大夫,也不让弓子服侍,自己偷偷地服了止痛剂。在药力的麻醉和肉体的疲劳作用下,她沉睡了几个小时。
当她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黑。已经傍晚了。入睡时几乎呻吟出声的绞痛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她沉浸在无以复加的孤独凄凉的情绪里。
清、弓子、朝子、川村、芙美子,无论是谁都行,希望有人能在身旁轻轻地握着自己的手。此时此刻,敬子就像幼小的孩子一样需要亲昵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