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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无法叫人来。她摸着自己的手,手是冰凉的。
敬子觉得,一旦失去昭男的孩子,也就完全失去了昭男。失去了最后的恋爱,失去了最后的孩子,同时也最后失去了自己这个“女人”。
再也不能见他了。敬子有一种彻底断绝的感觉。昭男的孩子在肚里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地还想和他见一次面。但是,现在已经说不出“我怀着你的孩子”这句话了,即使说出来,恐怕昭男也不会相信。
但是,敬子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吗?
没有。她连是否怀孕都半信半疑,连医生也不敢告诉。敬子的确曾想给昭男生一个孩子,还想再怀抱一个自己的婴儿。到这个岁数,倘若自己能为此忍受再大的耻辱,可是又将怎样伤害清、弓子、朝子这些孩子的心灵啊!不知道弓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归根结底,这是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这么说,这次旅行中流产难道是上天安排的吗?敬子上火车的时候,脑子里根本没想到这件事,但从结果上看,好像是事先精心策划了流产旅行,而且获得成功了?
冰冷的感觉从手逐渐爬到胸部。这难道是无意之中的犯罪吗?
“真可怜……”敬子低声自语。这句话无法全部表达对不复存在的孩子的复杂感情,但除了“真可怜”,她又能说什么呢?
敬子的眼角淌出冰冷的泪珠。她想自我解脱,既然这个孩子本来就不该出生,现在流产了,这样伤心落泪未免娇溺自己。虽想改换心情,还是止不住泪如泉涌。
敬子和俊三长期生活期间,从未梦兰,所以跟昭男短暂偷情,也从未想到会珠胎暗结。当她和昭男分手后,还真切怀念他的缱绻柔情。
这时,有人轻手轻脚地上楼。
“谁?”
“你怎么啦?”布帘后面传来朝子的声音。
“是朝子吧?小山呢?”敬子问。
“他想见你来着。”
“你们一块儿来的吗?”
“是的。你去神户刚走不久的时候。”
“这我知道了。现在呢?”
“现在就我一个人。”
“今天回大阪吧?”
“是的。”朝子在布帘外面问,“妈妈,你怎么啦?”
“几点的火车?”
“是问小山的吗?八点几分的。”
“你呢?”
朝子答非所问:“妈妈,听说你回来一直沉睡,是吗?现在是晚上,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