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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红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熊蜂含着两大泡眼泪,“阿,阿姆,你不要我了吗?”
熊蜂的体型比之疯狂吸食她血液的阶段缩小了一下,但还是大又壮,可是它总是哭。虽然眼泪总是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少有落下来滑到面颊的时候。
眼泪要掉不掉,看着委屈又可怜,又惹人爱,熊蜂也是只艺术虫吧。
解红沙赶忙安抚,“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在你筑巢的这段时间,我会把小床搬到你的洞穴口,我可以牵着你的手,这样你就不用深夜里爬起来许多次到里屋看我了。”
真的,偶尔起夜时,看见地下睡着一只人高马大的虫族,门框处还有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注视着她,她也会心里发毛的。
“阿姆,您真好。”熊蜂快乐地在解红沙身上蹭蹭。“阿姆,我的筑巢期还有一个星期就结束了,不会委屈阿姆很久。”
她最近对这几只虫族都很宽容,甚至会主动关心爱抚它们。本来,她觉得人与虫有界限,但是当看到三只虫傻乎乎地对她好,对她付出一切,她完全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这三只虫族里的幼虫,真的对她很好。所有稍微好一点的物品都紧着她先用,为了她的梦想每天忙忙碌碌积攒金币,它们本来可以不必这么辛苦的。
阿郎的身上留有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格斗痕迹,熊蜂的羽翅上留有采蜜时被羽族抓伤的痕迹,天牛的前肢也留有许多锻造金属时火花喷溅出的小黑洞。
她是人啊,可也是有着情感的人啊。
只是舍弃一些血液与粘液,没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麻痒从脚腕处传来,黏湿的舔弄让解红沙想要挣脱开来。
可是触碰到薄翅螳螂干瘪的脊背,她遏制了自己的挣脱欲望。再不给薄翅螳螂补充营养,它会死的。
从某一天开始,螳螂的进食量大得惊人,它大口大口吞吃着各种兽类的不同部位,鄂部总是鲜血淋漓,身上也总是带有生肉的腥味。
可是,它还是迅速地干瘪下去,先是有力的前肢一下子缩水,再是高挺的身躯变得干瘪瘪,像一具风干的兽。
熊蜂都开始着急了,它甚至把自己收藏的网蜂蜜拿出来给薄翅螳螂补充营养,但阿郎它,严词拒绝了。
天牛带回来许多母兽,共同点是它们都刚刚生育幼崽不久。螳螂大口吞吃着母兽的汁液,可是它的眼睛却牢牢锁定着解红沙,好像吞吃的是解红沙的。
螳螂涨红的眼令解红沙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