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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呆了几天,我的精气神渐渐养了回来。天空微蓝的时候,我会搬出藤椅,在家里的阳台上晒太阳。以往,初冬的阳光都暖暖的。在太阳底下呆久了,连衣服上都会有好闻的太阳味儿。今年的冬天,阳光虽然很好,但因为气温偏低,阳光照在身上,都带了一点冷意。以前寒假无聊的时候,我偶尔会拿出妹妹买的那些校园小说看,现在却连翻阅都不敢。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青春校园小说里,青梅竹马的故事太多。
“谷微姐,你生病了为什么我哥没陪你回来?”
放半月假的周末,徐子聪来看我,我心中一酸,却装作若无其事,哼哼哈哈胡诌借口,敷衍他:“你哥学的是工科。他功课比较忙。”
徐子聪,有和他哥相似的眉眼。现在看到他,我心里都会难过。
本来以为逃回家,自己便可以不再想起徐子睿,可现在周围的人或物,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他的存在。难怪老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世上最怕“好朋友不成眷侣”。因为太过熟悉,如果最后两人走不到一起,不仅自己,就连同身边的亲人或朋友,也会跟着尴尬。
生活的交集那么多,避无可避。
这种涉及地缘联系的死命题,无解。
心里堵得慌。老爸他们在家的时候,我还可以跟他们嘻嘻哈哈,装作无事。可是一旦屋子里只剩我一人的时候,我就开始胡思乱想。难受,无发形容、难以言说的难受。这种难受,因为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而汇集成排山倒海的委屈。而这种委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我静静地蜷缩在藤椅上,双眼呆呆地望着湛蓝的天空。十二月的太阳光一点都不暖,却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抬手揉一揉,眼泪就下来了。
一把抹掉泪,看到阳台栏杆剥落的油漆,我微微地笑了。
我们家阳台的颜色是天蓝色,但很久以前不是的。高中的时候,我对蓝色有固执的偏爱,觉得家里阳台的栏杆应该同天空同一色系,那样才相映成趣,上下呼应。于是,坚持要爸妈请人将阳台的栏杆刷成天蓝色。可我老妈根本不理我,直接将我的奇思妙想当屁处理。于是,我拉了徐子睿,一起去五金店买了一蓝一白两桶油漆,用稀释剂调成了好看的天空蓝,一人一柄粉刷,先暂后奏地将阳台漆成了我最喜欢的天蓝色。
那天,我们忙了整整一个下午。徐子睿起初并不配合我,觉得不必自己动手,请个油漆工来搞定就行了。可我偏偏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