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鱼游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主人家没有在屏风后摆了两个浴桶,一并备好热水的话。衣服一脱,南玉还是没瞒下来。
严峰向主人家另要了剪刀和热水,逼着南玉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先拿热水沾湿了早就和血肉粘在一起的棉花,才掀开边缘,一点点剪开,越剪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整张脸黑如锅炭,头顶擦个火苗就能着了。
一路上棉花遮得严实,天气又已入秋,不像夏日气味挥散得快。严峰想过南玉或许有伤,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南玉伤势会严重成这样。他看他上马娴熟,走路轻便,便以为最多是蹭破了点油皮,哪曾想如今一看,却是几乎是被削掉了一层血肉。他一时懊恼,自觉此事是他疏忽大意,该他悔不当初。他不敢抬头,哑着嗓子说到:“清洗伤口会有些疼,南弟你忍着一些。”
南玉此时自觉被严峰抓到了自己的尾巴,心情也很是低落,闻言摇了摇头,想起严峰看不到,又连忙答了一句:“无事。”声音蔫搭搭的,像是只被拔了漂亮尾羽的孔雀。
此时南玉下身不着一缕,两条长腿分开,严峰蹲在他双腿中间,给他处理伤口。若是不看那大腿内侧的可怖伤口,这姿势还真是惹人遐想。只是可惜这二人一个满心心疼懊悔,一个忙着自怨自艾。严峰看那伤口上棉絮一层覆着一层,最底下一层已经完全被血液沁成黑色,便知道这人一路上完全没有好好处理自己伤口,故而虽然内心觉得这场面有些尴尬,却绝口不提让南玉自己处理。
严峰已经尽量放轻了手上动作,但要把伤口处棉花清理干净,南玉少不得还是又受了些苦楚,他肤色极白,大腿内侧尤为如此,便显得血肉模糊的伤口更可怖了三分。
等到上完了药,包扎好了后,严峰拿过被子抖开盖住了那双长腿,免得南玉着凉,而后出门去倒了水,还了剪刀;回来再进屋的时候脸色还是黑的,南玉双手放在膝上,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低着头偷觑了他两眼,便被吓成了个锯嘴葫芦,一句话也不敢说,皱了眉开始担忧严峰要是借此发作,以后不带他了怎么办,他一紧张,就下意识地隔着衣袖握住了左手手臂上的镯子,心思转悠来转悠去,全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念头。
严峰又怎么猜得出,他那南弟在心里已经快把他翻来覆去蒸煎煮炸样样试了一遍,开口时还满是歉意:“此次是我疏忽。”
他这一道歉,却是把南玉惊了一惊,心想这人莫非是忘了他们二人不过也才相识不到一月不成,且是他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严峰的,况且那伤虽然瞧着吓人,然而一未伤到筋脉,二未见到白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