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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腻白莹的玉环挂在指尖,随着指尖颤动而轻鸣幽响,宛如泉水叮咚,甚是悦耳。
耶勒瞧着她,不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带的,可就是把这个揣进袖子里了,鬼迷心窍了一般。”
音晚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可我刚才突然想通了。”她利落地掀开车幔,将玉环扔了出去。
极短促的一声玉碎裂响,顷刻间便被马车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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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苏醒后又连着高烧数日,终日迷迷糊糊,需得望春撬开嘴给他灌进药去才行。
缠绵病榻许久,还是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渐渐好转。
他思念音晚,心如刀绞,却不得不提起精神继续应付朝政。谢家谋逆之后还留下一摊事等着他来定夺。
他像在地狱游走了一圈,始终都想不通,音晚怀着孩子是怎么做到这般决绝的,她难道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百思难解,直到雪儿来找他。
那日阴雨连绵,殿中昏暗,龙案上点了四盏灯烛,把人影映得虚虚晃晃。
雪儿站在大殿中央,犹豫道:“虽然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但我猜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有件事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皇叔。那天晚上,周郑交质的故事是婶婶让我念给您听的。”
大殿中极静,萧煜提笔想要批阅奏折,那支笔却再也落不下来。
墨汁点点滴落,破碎成珠,洇脏了奏折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