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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芮走后,陈嘉禾来找我,拖着一条伤腿。
我忙不迭扶着他坐下:“你怎么搞的,把腿都弄瘸了?”
他依旧嬉皮笑脸:“急着跟你回去,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他倒是说得轻松,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伤势。
我有些生气:“你还是小孩子嘛,走个路都会摔倒,这下好了,起码躺一个星期。”
陈嘉禾小声嘟囔着:“那你还走吗?”
我没听清,示意他大声说话。
“我看到陈芮来找你,你是不是要跟她一起回国找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是薄旭言。
我不知道陈嘉禾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但是大概能感受到他多半是吃醋了。
没好气地放开他的胳膊:“对,我要回国去。”
他失望地低下头,一会儿又扬起笑容:“那行,我也跟你一起回国,我买个轮椅来。”
陈嘉禾作势要拿出手机购物,我被他气笑了。
“回家,回什么国。”
陈嘉禾行动不便后,就变得颐指气使了。
我整日照顾他,但凡有一点不乐意,他就哎哟喊疼,这一招屡试不爽。
11.17这天夜里零点七分,白房子外突然绽放烟花。
烟花一处连着一处,足足放了半小时。
陈嘉禾咋舌:“谁会选择在这个点放烟花啊。”
我暗暗在心里说,许矜重会。
从前,许矜重跟我吵架的时候,会在零点七分,在公寓楼下给我放一场小型的烟花。
单单只给我一个人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