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之后,深觉喜爱,抚掌乐道:“既然是民歌,当有曲子相和,你拿去舞院,叫他们找人配了乐曲来,明日饮宴上演奏。”
方凌拂尘一扫,正要叫人来抬了去,君王又叫住了她,“上邪,老家伙,有没有觉得这两字挺熟悉的。”
他抬首瞧了瞧君王一眼,唇角漫上一丝笑意,故作不明,“老奴糊涂,从未曾听过。”
墨珏抚着下巴,闻言抬首瞪了他一眼,挑了挑眉眼,“朕说着两个字很熟悉,你但真想不起来点什么吗?”
方凌赔着笑脸,“皇上想将这东西送到福蕊宫,明说就是了,何苦拿奴才当借口。”
上邪曲中觅良人,可不是对照的福蕊宫那位吗?
被猜中心事,墨珏十分不满,可又偏偏拿方凌无法,恨恨地咬了咬牙,“既然知道,还不赶紧送去!”
不等他应话,又愤愤道:“如今你愈发能耐了,朕反到有些不放心,要亲自送去。”
方凌暗觉好笑,整整半月来皇上不成踏入过福蕊宫,偏偏瞿皇贵妃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两人这样僵持着,总的有人先服软踏出第一步。
很显然,这段感情里,皇上陷进去了,这是好事,却也不是好事。
帝王家的情可以护人,也是伤人的利器,何况这份情对他二人来说,都是负担。
时至傍晚,天色昏沉,君王打前乘了软轿,方凌紧紧跟在一旁,再后是八人抬了八仙桌般大小的松花石跟着。才出白宫,却有禁军统领魏翔匆匆行来,回禀道:“回皇上,末将拦下一刺客。”
墨珏正闭目养神,闻言虚眯了眼,懒懒看着魏翔。禁军抓住刺客,自有处置方法,什么了不得的刺客值得他这个时候来回禀?
魏翔道:“那人说,是来找瞿皇贵妃的,末将不敢擅自做主,特来请皇上的意思。”
有人闯宫来寻瞿良邪?
墨珏更觉有意思,自己正想着,就这么干巴巴地送一块松石过去掉脸,有了这个借口,也不至于难堪了。便道:“带上同去福蕊宫。”
仪仗在前,松石在后,随后才是魏翔押着闯宫的刺客,浩浩荡荡地朝福蕊宫行去。
瞿良邪还在灯下看书,听闻皇上来了,惊了片刻后便至院子外头迎接,见墨珏一身墨色长袍,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笑意,在一众小厮的簇拥下行了进来,行了礼,方才问道:“皇上有事吗?”
墨珏命人将那松花石抬入院子里,指着上头的浮雕文字说道:“近来得了一首小谣,想来夫人博古通今,必定喜欢。”
瞿良邪定眼看去,不觉皱了皱眉。她常行在父亲左右,不似闺阁女孩儿那般,但凡有的奇书杂书也看的多,也曾在书上瞧过《上邪》,十分喜欢,却到底只是私下品读研磨,半点不敢在人前张扬的。